换衣服,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秘书,便没扣上衣扣子,径直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宁媛。

宁媛的目光在他的胸膛和腹部扫过,结实的肌理带着男性独有的力量感,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微微眯起眼:“秉安哥,晚上好。”

宁秉安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扣上,语气淡淡:“小妹怎么来了?你不是已婚妇女吗?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看,不合适吧。”

“我只是好奇……”宁媛收回目光,径自走进了他房间。

她在沙发上坐下:“那天在会场遇到杀手袭击,反应迟钝,吓得在地上起不来的秉安哥,是哪里来的这一身练家子的身段。”

宁秉安一顿:“小妹也不像是练过的,怎么就知道我这是练过的?”

宁媛眯了眯眼,凉凉地笑了:“我是没练过,但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练家子的男人身体,我熟。”

宁秉安眼神幽暗,平静地说:“宁家所有的男人都得锻炼,学些身手,避免遇到危机的时候无力自保。”

“哦?是吗?”宁媛狐疑地笑笑,“可是那天在会场,秉安哥的反应……也和没练过一样啊,很奇怪啊。”

宁秉安:“嗯,大概是因为我胆子小,也没像大哥、三哥他们那样被绑架过,大约是自己白练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仿佛对宁媛的试探毫不在意。

宁媛盯着他,忽然慢吞吞地笑了:“秉安哥,你这副人淡如菊的样子打太极,也怪有意思的。”

宁秉安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下,语气听不出喜怒:“小妹特地到我房间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讨论我到底会不会两下子吧?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当然不是。”宁媛轻笑一声,语气却陡然转冷,“我来,是希望秉安哥能管好你那宝贝二姐,宁曼菲。”

宁秉安原本平静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但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曼菲怎么了?”

“你们俩姐弟有什么恩怨情仇,我不清楚,也不想管。”宁媛语气冷淡。

“但她从我回宁家就一直找我茬,这事儿,和秉安哥你脱不了干系吧?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我懒得计较,但这次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