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心里一软,把头放在魏津的肩上,“再抱紧点,哥。”

夜晚还很长。

好久没有了。

让他有些不想结束这个夜晚。

不想再看到白天那样的视线。听到刀子一样的话。

如果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冉季忍不住又凑到魏津唇边吻他,忽然触碰到了一片湿意,微微一愣。

在无意识中催发性欲发泄过后,魏津微微清醒过来,伤心难过在酒精的渲染下又卷土重来,只是那种伤心绵柔柔的,默默的,不叫人察觉,也更叫人心痛。

二人在一片伤心与泪水里接吻,抵死缠绵,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在这个吻里愈演愈烈,仿佛此刻能拯救他们的只有酒精和性爱。

在这场自己曾是受害者的游戏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化身加害者,亲手把魏津变成了这场游戏里的受害者,明明已经知道做错了,可却依旧只能向着更彻底的加害者深渊滑落。

在受害者与加害者两层火焰炙烤的痛苦中,唯有不能言说的吻是让人可以暂时逃避的唯一绿洲。

你在里面对不对?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魏津宿醉头痛的厉害,缓了好一会才扳开冉季放在他身上的手臂,从床上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踢到一个酒瓶。

客厅里的景象可以说是一片狼藉,散落到处的衣服,撒出来酒液的痕迹,还有几个扎起来的安全套。

客厅中央,茶几,沙发上更是重灾区……发生了什么,如何激烈一目了然。

其实不用看,从床到门口这几步他身体里熟悉的感觉就已经告诉他了,昨天不知道又被弄了多少次。

冉季也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从身后环住魏津,“怎么不多睡一会?”

魏津皱眉,手臂撑着冉季的胸膛推开他,面色不善,“你不是说过不强迫我吗?”

冉季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走到他面前,笑了下,“没有啊,哥不记得了吗,昨天晚上抱着我……”

“我不记得了,以后别给我喝酒。”

空气有一瞬安静了下来。

冉季也不是没想过魏津醒了会这样说,微微失落而已,几句话涌上来,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只说了一个“好。”

魏津没忘了之前冉季跟他说好的事,看了眼时间,转身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抬眼时,看到镜子里身上的痕迹微微一愣。

因为没有哪里痛,他也没太注意到胸口那里,一片未消的红,两个乳头也微微肿起,脸色阴沉着走出来,“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还作数对吧?”

冉季点头。

“什么时候让我去?”

“资料大概已经发了过来,他们那边体系不成熟,最好了解清楚再过去。”

魏津对此没有太大异议。

不出冉季所料,那天酒会时他就发现魏津应答时看起来滞涩不少,他自己也看起来有些在意,既然有重头来的机会,他一定也不想再像从前一样。

他观察着对面稍稍缓和的神色说:“那最近你就在家里边休息边了解一下?也可以试着处理一下简单的工作。”

不过倒也不完全是他说的这样,他随时去都没什么问题,只是魏津这么一问,他也就临时这么一说罢了。

是,他是决定让魏津重新像以前那样,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会让魏津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实际上他跟陆培青说好了,让自己这边几个人过去,加上一个特助,帮着魏津处理,实际上就是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完全让魏津脱离自己的视线。

不过说到底这些安排,怎么也要等到至少一个月以后了,到时候最好找个由头,比如他知道魏津不久之后好像要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