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要耽误吃晚饭的了,被叫到的几人脸色难看地答好。

“魏经理,成董事叫你过去一下。”

魏津刚进门一个东西就砸到了脚下,是个台历,他淡淡瞟了眼,这几天身心俱疲,应付起这点苛责甚至心里没什么波澜,走过去坐在一旁的黑色沙发上。

“你怎么回事!”

“你在公司怎么能跟冉总动起手来,弄的这么难看!你是疯了吗魏津?”

第几次了,质问他,都在质问他,他要是疯了早第一个出去把冉季捅了。

都是他。都是冉季。

“他到底怎么你了?”成董事知道魏津为人,如果不是吃了冉季什么大亏,他大概也不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可公司不是法庭,他也不是法官,不可能还帮他们评评理,更何况知道冉季的背景,人也不是他能评判得了的。

“他,他…”魏津有些挫败地捂住了脸。

看魏津这样,成董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熟练地和稀泥,“好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职场上彼此有摩擦是在所难免的,不论怎么样,你一个管理层做事这么不过脑子!这不是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吗!”

“你也是公司老人了,我不想多说你了,你出去吧。”

魏津出了办公室,走到封闭楼梯间的落地窗前,这里能俯瞰到下面空中花园蜿蜒成的一大片绿色,与商业街交织衔接在一起。

这是他升到现在这个岗位后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

冲动上头解决不了事情,他被冉季操了这事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半晌,魏津目光沉静下来,抬起手拨出去一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嘈杂地背景音中有人吊儿郎当地问了句:“谁啊?”

“表哥,是我。”

“我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还真是会找事啊,魏津

魏津跟亲哥相处的一般,一两年都不联系一次,跟这表哥还行,主要的区别是前者拿钱不办事,回头还理直气壮伸手要更多,后者拿钱办事而已。

可惜这会儿办事的也办不成了。

被按在台案上的男人,手臂撑在两侧不停挣扎,身后七零八落躺着几个人,在地上哀声痛呼。

“哥,误会,都是误会,放开我咱们好说话。”

男人知道惹上不能惹的了,心里暗骂魏津,如果不是他说对方就是普通上班族,他也不至于这么不小心,也不调查一下,跟着走进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反被对方骗进来直接一窝端。

站在窗边的冉季,低着头看手机,里面是一张刚刚发过来的照片,加州地下赌场里一个面色潦倒的亚洲人坐在里面,形容像个逃犯一样的普通赌徒。

可惜只是一张两年前的照片而已。

男人被拎着头发猛地砸在桌边,砰的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江家人怎么跟你说的?”

“什…什么江家,我不是。”

“那谁让你跟着的?”

“没人…没人让我,我们真的是上来玩玩的…”

冉季略有一丝烦躁地关上手机,走到旁边拿了根冲杆走到桌边,三根手指轻搭在球台上,食指上的银环泛着机械的冷光。

“卸掉他下颌骨。”

“不!”

男人吓得脸色刷白,挣扎不已,骨骼错动声响起。

房间里同时响起惨叫。

“不想说就别说了。”冉季微微俯下身,贴在锥形光照射下的球台上,目光对准眼前的球,还有男人关不上的下颌。

“台球最高时速能达到一百公里以上。”

男人脸彻底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