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回身拿了杯酒,回他:“没和好。”
“画展还办的成吗?”
“算是吧,说要考虑下。”
黎非明弯了下嘴唇,“也是正常,毕竟上一个你要办展的可是被烧的梁都不剩。”
下面一阵欢呼,冉季视线移过去看到下面的新人正在交换信物,是两枚手工的戒指。
女方在圈子里挺出名的,家世好容貌好,家里老人去的早,没人阻止,居然找了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不少人偷着笑话她,说这场婚没几年就要后悔。
这场订婚办的简单,收到请柬的也不多,可女方脸上都是幸福,眼里带着泪意,“我小时候每年都有在等圣诞老人,后面发现原来只有有家人的小朋友才等的到圣诞老人,现在我等到了。”
“你们会交换礼物吗?”冉季突然想起好多年没收到过圣诞节礼物,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太能过圣诞节感恩节,问了下旁边的人。
“呵呵,礼物?前面后面嘴里塞的东西算吗?”
……
“宋致那个性格你怎么弄都是不可能做你的m的,你还是别想了。”
“我没想,我现在只要求他不给我变成太监就不错了。”
每天都睡前收一遍他的刀和针,妈的好好一个平安夜差点被杀了,不得已只能把人捆起来。
……
订婚仪式简单,很快就结束了。
冉季走的时候看了眼这里的窗户,颜色光彩陆离,倒是比这里任何一副画都要美丽。
真心
冉季走后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床上睡得很沉的人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落一半,露出遮盖在下面的饱满肉体,除了两腿之间有些不正常的红以外,只有后颈肩胛那里留下了一枚鲜妍的吻痕,其他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可这并不妨碍这幅画面落入目光里带来的强烈肉欲感。
魏津醒过来时,视线陷在床榻之间,被遮盖了一部分,但已经够他认出这是哪里。
他双手撑在床上起身,微微迷茫的视线逐渐定焦。
他又跟冉季做了。
是他自愿的。
连说是酒后乱性都不足做借口。
翻涌着袭来的记忆实在是太清晰了,他记得皮肤相贴时与以往不同的靠近温存,记得冉季跪在脚边时舔弄着掌心吐出来的嫩红舌尖,记得他眼珠向上看过来时,不知道是不是被光照射的看起来湿漉漉的目光。
魏津有些懊恼地张开手掌拢在面上,是不是他跟冉季纠缠的太久了,脑子已经分不清是非了。
魏津本就对情感天然持有一种屏蔽态度,不擅长不愿意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从前那种简单被直接定义的男女朋友就很好,此刻更加不愿多想,他看了眼手机,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有一个工作号码还打了两遍。
清醒了一会,他先去卫生间里换了条内裤,虽然记得冉季没有射进去,后面也简单清理了,可醒过来之后下身那里还是有种黏腻感,是肠道分泌物还是什么他也不想去细想,好在上半身干净清爽不再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流出来。
他打湿毛巾快速擦了下腿间,整理好自己,拿出一套高领长袖内衫和棉服外套,顺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回拨过去。
恰好此时,门被拉开了。
从门外进来的冉季,身着一件领口那里香芋紫拼白色的西装,头发抹了发油,发丝间隐约有一点金粉,显得本就精致的粉白面孔更加漂亮夺目,搭着外套的手臂上拎着一个纸袋。
看到魏津在打电话,冉季没说话带上门进来,站在桌旁,把纸袋里装着的给他带的早餐一样一样拿出来,顺便把订婚礼上伴手礼放到一旁。
魏津分了点视线看过去,刚好看到冉季低下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