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筠崩溃大喊着,她今年已经四十了,辛辛苦苦打拼了二十年的工作没了,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朱泽的爷爷和奶奶当天也请了律师,他们认定是林洋和林穗穗害死了他们的宝贝孙子。

林穗穗的状态非常差,律师和警察来的时候,她语音颠三倒四,很明显是受了刺激精神出现了问题。

穆静抱着林穗穗,眼泪无声落了下来。

律师推了一下眼镜,声音有些沉:“事情发生后,没有监控,当事人只有被告是清醒的,屋内虽然有打斗痕迹,但着不能说明被告是自当防卫的。”

“那,我儿子会坐牢吗?”穆静声音有些颤抖。

她现在非常自责,如果她早点给林洋发短信又或者把会议推迟到第二天早上,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律师看着林穗穗:“很有可能会判防卫过当...”

“不,不是...”林穗穗激动道:“不是,是朱泽他冒充外卖员,然后哥哥回家开门,他拿着刀刺哥哥...”

“他一直想杀哥哥和我,他一直想杀我和哥哥,他拿着刀,拿着刀...”

林穗穗突然抱着头大喊了起来,她一想到朱泽那张脸和当时逼近死亡的恐惧,她就全身冒冷汗,她好害怕,感觉朱泽就在附近盯着她,随时都有可能杀了她。

律师见状站了起来:“先安抚一下受害人的状态,我一定会尽力进行无罪辩护的。”

林洋出事后,苍远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正在办离职手续的项默。

他们现在见不到林洋,只能拎着礼品去了医院。

穆静见到有人来,只能强挺着打起精神:“坐,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上班吗?”

“我请假了。”苍远小声说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穗穗:“妹妹怎么样?”

穆静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身上的伤好医,关键是心理...”

“洋洋呢。”项默开口道。

穆静沉默了好一会,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了:“老楼监控不完善,又没证人证实是正当防卫,弄不好要被判刑。”

“阿姨,你别哭,用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苍远犹豫了一会从兜里拿出一沓钱:“请律师应该要花不少钱...”

“不行,不行。”穆静连连摆手:“请律师的钱我们有。”

项默拽了拽苍远的衣服,林洋父母都是老师,就这么光明正大当面给钱他们能收才怪。

他们在医院陪着穆静直到天黑了才离开。

穆静送完他们回来,发现陪护椅子上放着两沓现金,她擦着眼泪将钱收了起来。

等林洋出来,让他把钱还回去。

林穗穗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外面突然起风了,树枝吹的乱颤,她好像看到了朱泽的脸,正愤怒的看着她。

“啊!”

穆静扔下水杯快速走到床边将林穗穗抱在怀里:“不怕,不怕,妈妈在,妈妈在。”

林穗穗身体颤抖不停往床边躲,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口:“...”

穆静抱着林穗穗,哼着歌哄着她,稳定她的情绪。

她快要崩溃了,可是她得挺着,她要是倒了孩子们就更没指望了。

“...”

林洋联系不了外面,天天到点吃饭,看新闻联播,偶尔见见律师做做笔录,他不承认故意伤害朱泽。

没做过的事,死都不会承认。

当他听到律师说,林穗穗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提供不了有用证据时,他担心的不得了。

明明苗之仪走时再三叮嘱,可他还是马虎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了,朱泽竟然怀恨在心,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