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美人生的娇气,一动一作香汗淋淋,王婆子的外甥儿并不在此,村里成亲了没成亲的汉子瞧见了,暗地里嚼嘴皮子很是龌蹉。

王婆子家中并富裕,今日晴明,烈阳过后,小美人搬了圆倚在院子中微醺。

这样简陋的院子中,小美人孕身只大了肚皮,四肢脖颈细嫩,半卧在榆木倚子。路过的庄稼汉子瞅进院子里,目光一遍又一遍舔舐着小美人没得遮盖住的细嫩手腕,昳丽的面容。

山野村夫,那里见过这样白嫩貌美的女子。内里开始唾骂王婆子不要脸,这只怕是哪家小姐落难,那里便是他外甥儿媳妇?

褐壮的庄稼汉子垂涎三尺,眼珠子似要长在小美人身上。

“甭看了!一会子王婆子见着你看盯着人家外甥媳妇,少不了你一顿恶骂!”同行的汉子扛着锄头,提醒道。

“这婆子忒不要脸!她那外甥那里娶的这样的婆娘!我看是县城里那家小姐出了丑事!来这儿避难来了!”

“就你知道。赶紧走罢!几亩地还等着你干活嘞。”

褐壮的庄稼汉子终于不再瞅着院子里的人,与同伴挪动。

“我家媳妇儿今个儿上城里,瞧见城里来了个大官儿!守备大人都要亲自相应!”

“嘁,多大的官儿与咱们有什莫干系?只别再添了税,这天儿忒干了些。”

几个汉子说闹着走远。

席从雁半卧在椅子上全听入耳,那些个汉子的话他这数月听的许多,初时气愤,要不是肚皮里多了一块肉,他要装作女子,只怕拳头要冲上去。现在只当作了耳旁风。

他二哥药奸他有了身子,席从雁反抗不得,只能寻了时机偷跑出来。接连几天离了几百余里,肚皮里的肉只差一点便要没了。

他本也想着弄掉这个东西,他一个男子身子邪异,那里还要生下更为邪异的孩子。只他这般折腾,小命也险些去了,那大夫告知他,这孩子此刻落不得,不然他性命亦保不住。

席从雁只好寻了穷乡僻岭安置,未得其他法子。

这处的王婆子是当年接生他的婆子,寻了她,少一人知了,也能帮他掩盖。待到产子也有个方便。

银子给足了,在这山野处也自在,只除去没得人伺候他,衣食落了一截。

“唔!”席从雁捂住嘴从椅子上起身,小孽障又开始折腾起他来。一番呕吐,饮了清水,他又回床榻上躺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