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苏诚松并没有把早茶馆里的事告知,而只是说女儿想家了,想回来住几天。

此时关上门,父女俩敞开心扉,苏诚松温声向她询问经过:“如果郑家那小子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替你做主。”

苏秀缓缓品尝着鸡蛋羹,笑了笑:“爸,我像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人吗?”

从小到大她都不需要大人操心,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苏诚松又是一声叹息:“你越是这样懂事,爸爸越是心疼,显得我这个当父亲太没用,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哪有?”苏秀放下碗勺,拍了拍屁股下的木椅,“这把椅子可是爸你亲手做的,我从小学用到了高中毕业,现在都还那么结实。若没你这手艺,咱家也出不了高考状元啊!”

九十年代时期,苏家并不富裕,苏诚松自己找了木料与木工工具,给苏小秀做了这把能调节座位高度的木椅。

家属楼搬迁时,苏秀也舍不得扔掉这把椅子,搬到新家后也一直在使用。

听出女儿竟然反过来安慰自己,苏诚松无奈叹了口气,只得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爸爸妈妈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老父亲挤出笑容,和蔼的面庞与苏秀记忆里的模样并无二致,只是那眼角的褶子一年比一年深了。

意识到父亲的衰老,苏秀也开始犹豫,是不是不该再这样折腾下去,而是给父母留一个安稳的晚年?

就在她踟蹰不定时,苏诚松的一句话给了她力量:“秀秀,做你想做的就行,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爸爸都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