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就彻底落空了。你这一求亲,满长安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滕娘子,叔侄二人绝不可能抢同一个女子,往后那人再想扯着我玩这些把戏,就显得多余了。”
蔺承佑在心里长叹,假如他喜欢上的是别的女孩,说不定早就求亲了,滕玉意却不同,她还没出生前就被人下了错勾咒,要想活过十六岁,只有借命一途。
好不容易成功借了命,却又因为体质特殊惹来无穷无尽的邪祟。
想想滕玉意这几月的遭遇,活下来可真不容易。
他猜到真相之后,心疼她还来不及,也因为知道她心防重,为了帮她多攒些功德,迟迟没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思及此处,他心念一动,话说回来,武绮的案子一破,滕玉意似乎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处处防备了,往日出门巴不得带上几十名护卫,最近几次出门身边却只带上一个端福。
上回武绮当众认罪后,滕玉意的表情仿佛像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过后在狱中与武绮当面对质时,滕玉意的失态更是无法掩饰。
这个疑团,始终横亘在他心头。
忽听皇叔道:“这件事还有一个疑点,我因为怀疑是有人故意仿造滕府之物,曾让人把东西拿出去暗中打探,问遍了长安城能做仿品的作坊,都说近半年没接过这种活计,而且一经查验,无论是‘滕府’的漆盒还是舞仙盏,都有些年头了,假如是诚心仿造,那也得好几年前就开始操办。这件事说起来很是蹊跷,既然与你和滕娘子有关,不如由你好好查一查。”
蔺承佑饶有兴趣拿起袍边的舞仙盏:“还有这么回事?心思够毒辣的。”
淳安郡王:“不论那人是冲着滕娘子来的,还是冲着你来的,这个局早在头几年就开始安排了,等你查出真相,务必告诉叔叔一声那人是谁,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