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好友关心自己的举动触发了记忆,受惊之下居然吐出了一句话:‘别过来,我什么也没瞧见’。那句话是他犯病以来唯一一句口齿清楚的话,如果不是胡言妄语,那么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强烈的一个念头。”
严司直望着那一处:“难不成胡季真是因为不小心撞破了什么才被害?这样说来,动机倒是稍稍明朗些了。”
蔺承佑:“这些年邪术一党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甚少用取魂术害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胡季真,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杀死胡季真,必定会惊动大理寺和朝廷,用这种取魂术害人就稳妥多了,受害人面上与痰迷心窍症差不多,就连寻常的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乱投医央我上门探视,谁也不会知道胡季真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严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真都快走到家门口了,又能撞见什么要命的把柄?当时并未天黑,坊街上到处是人。”
蔺承佑静静琢磨了下,随手提起笔在一卷空白的竹简上头勾画:“从他驱马走到得善大街来看,他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附近并无店肆,也不大像要临时去买东西,平日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
严司直一愣:“半路撞见了熟人?或是被什么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