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和颜悦色道:“行,愿意戴就戴吧。”
滕玉意心里“咦”了一声,蔺承佑怎么古里古怪的,这也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她狐疑看了他一眼,清清嗓子说话,蔺承佑忽然作势闻了闻:“百花残?不对,百花残的解药。”
两人这一近身,那股淡淡的药味就从滕玉意气息里蹿出来了,这药气连她的玫瑰香气都压不住,直冲他的鼻端。
滕玉意耳边一炸,愕然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蔺承佑,这人鼻子什么做的,五感未免也太灵敏了。
蔺承佑也在诧异打量滕玉意,百花残可是害人的把戏,滕玉意弄这个干什么。
“滕玉意,你弄百花残是想害――”
话未出口,脑海里冒出烂熟于心的另一句话:要对她格外有耐心。
嗨,差点又在她面前没耐心了,没弄明白缘故就说她“害人”,滕玉意能不恼吗?
蔺承佑只好又把后头的话吞回去,笑着颔首道:“说吧,想捉弄谁?我来帮你。”
92. 第 92 章 夸她!
滕玉意错愕地揉揉耳朵, 本以为蔺承佑要像审犯人似地诘问她,谁知他居然来这么一句。
他喝酒了?看样子醉得还不轻。
凝神闻了闻,蔺承佑身上是有酒香, 然而很淡, 应该只是席间喝了几杯,离醉酒还远着呢。
这就怪了。
哦是了, 兴许是怀疑她做坏事, 故意拿这些话给她下套。
记得那回在彩凤楼,他就是这么对付她的。他常年在大理寺办案,早就形成一套捉犯人的固有思维了,看来这事要是不当面说清楚,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不行, 今晚她可是来捉贼的, 凭什么被蔺承佑当成贼来看待。
“谁说我要捉弄人?”滕玉意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不对不对, 先不说这个, 百花残无嗅无味,世子你能闻出这味道?”
蔺承佑心道,不是捉弄人?那就是有人欺负她了, 也对, 滕玉意虽说脾气大点,心肠却一点也不坏。
“这你就不懂了吧。”他说, “百花残本身是没味道,可它的解药就不同了,用的都是些刺鼻的食料,揉杂出来的味道独一无二,吃了解药之后, 哪怕沐浴焚香也掩不住那气息,我好歹也办过几桩用百花残害人的案子,怎会闻不出来。下回你要用这些东西,先问问我好了。”
下回?他这是要指点她?滕玉意原本只是觉得蔺承佑不对劲,这下更是满腹疑团。
蔺承佑顺势从怀里取出他常带在身上的清心丸:“把这个吃了,这药丸气息清凉,多多少少能压压你身上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