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沈吞墨掐紧她弹翘的臀瓣,将她牢牢地往腿上摁,“哥不是说了,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儿,哥都不舍得生你的气。”

“对不起……”沈拂砚捂住脸,雪白的指缝沁出泪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他甚至不是我欣赏的类型。开始的时候,我明明很讨厌他的……”

“没关系。小砚别哭。”沈吞墨拉下她的小手,伸舌舔她脸上的泪。

跳出二人的恩怨。霍骠有钱,有权,前途无量,正值盛年,人又生得高大英俊,对小砚一往情深,百般讨好,小砚始终不为所动才不正常。

如果小砚是自由身,她自然可以拒绝霍骠的靠近、殷勤与爱意,那么她根本不可能动容。但她被禁锢在他身边,被迫适应他的坏,慢慢发现、接受他的好。她心无所属,逐渐被打动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人是可以被驯养,被驯服的。沈拂砚对霍骠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其实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况且,就算她是真心喜欢霍骠又怎么样?沈吞墨低嗤一声。十几岁少女的喜爱,薄弱得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初恋情人在她心里的分量,兴许都比不上她想报考的大学。

要说沈吞墨不在乎,不嫉妒,自然不可能。然而比起难以预测与掌控的情爱,将人留在身边,永远地拥有她,占有她,显然要紧得多。在某些方面,沈吞墨与霍骠惊人地相似。

“小砚不打算跟哥走了?”沈吞墨低头凝视妹妹。

“不是我不跟哥走,是哥不需要再为了我离乡背井,东躲西藏。”霍骠答应暂时不逼迫她怀孕生子,甚至承诺她可以读研,读博,继续深造,她至少还有十年相对自由的时光。

“你自己呢?现在的生活真就是你的选择?”沈吞墨逼至她眼底,目光深沉,直白,锋刃一样锐利,“心甘情愿?”

沈拂砚几近仓皇地避开他的眼睛,“没有谁的人生是事事遂心的,总是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如意。”蜷起手指,指甲掐入手心,“我喜欢霍骠,”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他,”不知是在说服沈吞墨,还是在说服自己,“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如何,日子都不至于太难过。”

“哥,你跟我不一样。”她哥是自由的,他还年轻,颖悟绝伦,能力卓越,“没有我这个累赘,你可以重新参加高考,念书,留学。你还有大好的前程。”ALE是可以以社会考生身份报名参加的,不影响他申请心仪的大学。

沈拂砚眼角再次滚下泪来,“我后悔了。也许打一开始,我就不该反抗,形势比人强……”她阖上眼,泪如雨下,哭得难以自抑,“如果不是为了我,哥就不用冒险,不会受伤,还吃了偌大的苦头……”

自从沈吞墨被救回国,他对自己那段经历始终闭口不提。沈拂砚也不敢问。电视新闻上有太多可怕的报道。事涉最重要的亲人,沈拂砚怕自己承受不了。

“傻孩子,无论为你做什么,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哥都甘之若饴。”沈吞墨弓下背,将脸贴去她颈窝,嗓音微颤,声线渐渐哽咽,“如果没有你,金钱,地位,前程,名利,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

他爱沈拂砚。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镌骨铭心地爱着她。沈吞墨这一生,都在为妹妹而活。失去沈拂砚,他的人生也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肩颈传来温热的湿意。沈拂砚大惊失色,“哥……”上一次沈吞墨哭,是父母飞机失事。

她胸口滞闷,难受极了,“你别这样。我是你妹妹,一母同胞的手足,我会一直爱着你。只要你需要,我都在的。”轻抚他微微颤抖的肩头,“哥,现在这样不也挺好?有人照顾我,保护我,你不必再瞻前顾后。整个世界都在你脚下,你自由了,可以尽情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不,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