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骠抵挡不住沈拂砚对自己撒娇。
况且,她说家里,他和她的家。
他将座机丢回桌上,坐到沈拂砚身边,“行。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内,“这样吧,我先派人把闵医生接来给你瞧瞧。”垂首盯着她的眼睛,“如果医生说有危险,一定得上医院,砚砚可不许再任性。”
沈拂砚微松了一口气,“好。”她始终不认为自己怀孕了。生理期提前自然没必要跑医院一趟。
“乖女孩。”霍骠怜爱地吻她,“我去给你倒杯热牛奶。”
出了房间,霍骠立刻拨打闵怀洲的手机,详细告知他沈拂砚的情况,末了沉声吩咐,“带镇静剂来。”
流产流不干净是很危险的,可能导致宫腔感染、大出血。他当然不允许沈拂砚拿自身安危儿戏,医院她铁定得去。但他不舍得用暴力强迫她,打一针,小姑娘睡着了就乖了。
闵怀洲的女徒弟也跟来了。霍骠对沈拂砚的占有欲很强,有些检查不容许男人动手,医生也不成。
闵怀洲略问了沈拂砚几句,撩起衣袖为她切脉。
什么医疗工具都不使用,沈拂砚心里更镇定了。
她显然低估了一位从业数十年的中医大师的能耐。
闵怀洲蹙了蹙眉头,抬头对霍骠说,“沈小姐没怀过孕。”
霍骠一愣,继而大喜,如释重负,没怀孕就是没有流产,“那怎么无缘无故出血?她的生理期还有两周。”方才闵怀洲的徒弟仔细检查过,沈拂砚外阴确实没有受伤。
“内分泌性激素失衡引起的月经紊乱。”
所以就是来生理期了,但提前了十几日。霍骠绷着的眉眼舒展开。
沈拂砚却身体微僵,胸口提了口气儿,落眼暗觑闵怀洲。
“内分泌失调啊,”霍骠走上前轻轻捏着她纤瘦的肩头,笑着吩咐闵怀洲,“那麻烦您给她调调,年纪轻轻的,别落下病根儿。”
“可以调,”闵怀洲皱着眉,语气凝重,“首先你得把她的避孕药停了。”这么频繁服用紧急避孕药,神仙也调理不好。
霍骠手一顿。
沈拂砚脑子空白了一瞬,慢慢咬住唇。
“您说什么?”霍骠的话是对闵怀洲说的,听上去漫不经心,目光冷邃如电,定定落在沈拂砚身上。
沈拂砚有种被刀子割在肉上的刺疼感,一时间脸色更白了一些。
闵怀洲作为一名医者,十分不认同霍骠的做法,“避孕的方法很多,就算不想戴套,”闷咳一声,他自己也是男人,当然清楚男人贪图享乐的劣根性,“可以让女方佩戴宫内节育器,或口服短效避孕药,这两样副作用相对比较低。”他瞥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霍骠,“如果实在嫌麻烦,就使用长效避孕药或者打避孕针,再怎么着,都比短时间内多次吃紧急避孕药要强。”这么小的孩子,真是作孽。
“会怎么样?”
“啊?”闵怀洲没反应过来。
霍骠阖了阖目,一字一顿,“短时间频繁服食紧急避孕药,她会怎么样?”
闵怀洲打量他也不是不重视沈拂砚,估计就是缺乏这方面的常识。也不奇怪,富家子弟,权贵,还是个功成名就的大律师,一天到晚不知道有多少大事要忙,小节自然无暇顾及。
老板没时间管,所以花钱雇人替他分忧,自己这个私人保健医生不就是干这个的么?
“一年内服用紧急避孕药超过三次,可能影响卵巢正常功能,对女性身体和生殖系统产生很大影响,还容易损伤子宫内膜,影响生育功能,严重时甚至导致终身不孕。”
“几次?”霍骠的语气喜怒难辨。
闵怀洲再次卡顿,他刚不是说了一年最好别超过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