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说情,求情。沈吞墨把姿势放得极低。

他们如实转达了沈吞墨的意思:妹妹沈拂砚年幼骄纵,胆子小,又不谙世事,实在伺候不了霍二爷,恳请霍二爷高抬贵手,饶过她。他愿意变卖全部家产向霍二爷赔礼请罪。

花钱买平安在当时十分常见。

霍骠差点儿被气笑。他难道稀罕他们那几个钱?金山银山他都不放在眼内。

霍骠年轻时就是个满不吝的,现在更加了不得,他父兄都得仰仗他。两位香主倒不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

沈吞墨的帮会与和崈安并没在明面上交恶过,甚至不时有生意上的合作往来。当年两家社团的社员,经常以兄弟相称。

沈吞墨是白纸扇,霍骠是红棍,一文一武,同是洪门子弟,多少有些香火情。

时代是变了,但一日是洪家子弟,一生都是洪家子弟。退出了江湖,兄弟间的义气不能全丢了。

最后俩人把话给说白了。不是不让霍骠动沈拂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纠缠,利诱,甚至暗地里下套,都可以,手段放迂回些,别明晃晃地强迫她。霍骠现在好歹是个公众人物,社会名流,不兴搞过去的黑社会头目强抢民女这一套。非要抢,也得缓一缓,事缓则圆,把可能有的麻烦先排除掉再动手。狗仔队无孔不入,明面上吃相太难看,对霍骠自己,对霍家,还有他的亲兄长,都有一定影响。

良言苦口。

“我知道了。两位叔伯放心。”霍骠好声好气送走二人。

帮会老前辈的面子要给,洪门弟兄的义气也得意思意思,不能完全不顾及。

况且兔子急了敢咬人。霍骠算是瞧出来了,沈吞墨绝非善茬,下手太狠,把人逼急了,谁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他不在乎沈吞墨,他在乎沈拂砚。

但这些都是有时限性的。

霍骠指间夹着烟,嘴角散着白雾,他对自己说,最多再忍仨月。如果三个月过去,沈拂砚还不肯乖乖服软,到时候别说什么“白纸扇”,“香主”,他娘的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霍骠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根本不怕媒体曝光。

谁知两个月不到,小丫头居然主动找上门。

第005章 | 0005 第五章 霍骠将她重重摁在门板上,粗暴地扯住她一撮头发

第五章 ? 霍骠将她重重摁在门板上,粗暴地扯住她一撮头发

霍骠只是暂时按兵不动。

沈吞墨心知肚明。

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找人居中调停不过是缓兵之计,争取一些时间罢了。

在这处地界,霍骠几乎可以只手遮天。沈吞墨准备带妹妹移民到英国暂避风头。他打听过了,西方的外国人流行什么“美黑”,喜欢晒成蜜色、古铜色的健康皮肤。而且满大街白色人种,沈拂砚一身白得惊心动魄的冰肌玉骨,在国外反而不是很打眼。

原本是打算兄妹俩一道参加考试,申请伦敦的名校,如今是来不及了。沈吞墨有出国的门路,但手上的资金远远不够。所以说啊,不论国内国外,读书都是成本最低,收效最大的投资。

他托人转告霍骠,自己想花钱消灾,就是为变卖家中财物筹集路资作掩护,动静不小,以免引起霍骠疑心。

沈吞墨还铤而走险,接了个大活,护送一个客户回国。那人是当地一个大家族的少爷,惹了天大的麻烦,逃出来避难,听闻国内的风波平息,就想回家,于是雇保全公司沿途保护他的安全。

目的地是东南亚某个极为混乱的小国,国内军阀割据,长年内战不停,连到那儿去游玩的外国人安全也完全得不到官方性保障,一个不慎,就将自己折在那了。

沈吞墨不是冒进的人。然而这些时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