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锈,转不动。

身处陌生的环境,环顾四周,众人对她虽还算友好,有些人甚至显得谄媚,但清一色的生面孔,无法带给她多少安全感,唯一脸熟的陆长翮被人喊去牌桌,不在旁边。

小姑娘紧张兮兮的样子成功逗乐了霍骠,还有些被她需要,被她依恋的暗喜。

他屈膝蹲下,“今晚这儿有个我的客户,就在旁边的房间,我去跟他打声招呼,五分钟,最多十分钟。然后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嗯。”沈拂砚很乖地应着,却攥紧他的手不放。

霍骠宠溺地一下一下亲她粉嘟嘟的唇瓣,“还是怕?怎么着,要不要我把你长翮哥哥叫过来陪你?”

沈拂砚再犯迷糊也听出来他的谑戏,对他隐约的醋意更是莫名其妙,“不用了,你不是就去一下隔壁嘛。”

霍骠是不喜其他男人对沈拂砚献殷勤,发小儿都得说翻扯。不过沈拂砚真害怕的话,他当然把她的诉求放在第一位,“乖乖真不用,嗯?”没再阴阳怪气。

“不了。”一会儿的功夫,何必麻烦别人。知道霍骠只是去一趟隔壁包间,沈拂砚觉得安心多了。

霍骠寻思他就出去个几分钟,况且大门和后门都有他的保镖守着,沈拂砚跑不出去,也就作罢,捋了捋她的鬓发,提脚往外走。

沈拂砚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霍骠将至房门口,她窘迫地感觉下腹出现酸胀的尿意,立即掀开西装外套,跳下地,也跟着走向门口,并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霍骠。”

包厢环境吵杂,霍骠显然没听见,步子不停,扭开了门把手。

霍骠虽然没开口让陆长翮过来照看沈拂砚,陆长翮倒是频频睨往这边儿,时刻关注着。一见沈拂砚打算出去,他看也没看摸到的是什么牌,随手往桌上一丢就站了起来,随后听到沈拂砚喊霍骠的名字,意识到她是追着霍骠去的,又悻悻然坐下。

“陆少鬼上身了?一晚上魂不守舍的。”他对座的人笑嘻嘻地捡起陆长翮抛出的幺鸡,“吃。”

陆长翮正不自在,又被他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我操,鬼你妈个大头鬼。瞧你丫那操行,嘴上没把门的,喝大了吧你……还吃牌呢,吃草还差不多。”

对面那人被他叭叭一通都说懵逼了。他说啥了他?他也没说什么呀!

坐他旁边的人瞟了眼刚拐出房门那道袅袅娜娜的身影,心想这哥们儿半点儿眼里见儿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陆少爷眼睛都快长霍二少的心肝宝贝儿身上了?

沈拂砚追出门时,霍骠将近走到长廊尽头。她一愣,霍骠不是说去旁边房间跟客户打声招呼吗?

霍骠这时停在一间包房门口,对服务员说了句话。服务员立刻推门进去,很快从里面出来一个大波浪卷发的高挑女子。女子满脸笑容,二人显然十分熟稔,女子靠得霍骠极近,并将手往他肩上一搭。

沈拂砚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霍骠也蹙起眉,他不喜与沈拂砚之外的女人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