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死相要挟,霍骠正在外面与客户吃午饭。
接到家里的紧急电话,说沈小姐爬上顶楼阳台的护栏,他刷的一下站起来,连跟客户道一句失礼都顾不上,大步往外走,一面厉声吩咐电话那头的人,“告诉她,我亲口发的话,她可以出门,去哪儿都成,让她立刻下来。”
沈拂砚根本不相信。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要求出去被拒,赌咒发誓,撒泼打滚,通通不管用,霍骠铁了心要将她关起来。
她其实没打算真的跳楼,一时急火攻心,才赌气爬到围栏上。等心情稍微平复一些,她先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沈拂砚是个清高,爱面子的人,正常情况下,断然做不出当众寻死觅活的失礼举动。
继而升起一股惘然若失的情绪。
霍骠一天比一天表现得暴躁,不耐烦。沈拂砚知道,离他按捺不住,再次强迫自己,不会很久。
她低头望了望离得极远的地面,与其作为一个生育机器被拘禁起来,日复一日地怀胎、产子,死亡,好像并不是那样可怕。
第150章 | 0150 第一百五十章 “你想走?”霍骠满脸戾气,逼至她眼底,“你真以为我会放你走?”
第一百五十章 ? “你想走?”霍骠满脸戾气,逼至她眼底,“你真以为我会放你走?”
沈拂砚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不敢置信自己当真生出了寻死的念头。
脑袋沉甸甸,有些懵,用力摇了摇头,理智告诉她,这个是危险的信号。她喜欢霍骠,霍骠也喜欢她,他俩之间只是暂时出现了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远未至生死决裂的地步。况且沈吞墨还在等着她。自己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哥必定悲痛欲绝。就算是为了兄长,也该控制自己,不能做出无法挽回的傻事儿。
另一方面,心底隐秘的角度,藏了一头魔鬼,不断在诱惑她。最近这些日子,沈拂砚觉得活着特别没意思,胸口总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时时夯沉窒闷,连喘口气儿都困难无比。
她再次往楼下眺望。
所有无法排解的抑郁与苦闷,只要跳下去,彷佛就能一了百了。
霍骠冲到楼前,一仰头,与心爱的女孩儿阴暗空洞的目光撞上,一股凉气从心底窜起。
他终于意识到沈拂砚的精神出现问题。
精神病在当时是个讳莫如深的话题,在高门大户尤其是禁忌一般的存在。与霍家有通家之好的某户豪门,偏房生的一个孩子查出患有孤独症,父母对外宣称孩子夭折,秘密将孩子远远送走。宁愿孩子死了,都不肯承认孩子心理有病,社会上偏见之重,可见一斑。
一旦传出沈拂砚精神方面不正常,就算是在这件事儿上最纵容霍骠的Patrick ? Grenville,也会坚决反对他娶沈拂砚。
他是可以不顾一切与沈拂砚结婚。但一个被夫家所有人排挤、讳忌的媳妇,能有什么体面可言?连他俩日后生出的孩子,也可能遭到毁谤,甚至影响他/她一辈子的嫁娶和前程。
霍骠阖了阖目,“砚砚,”近二十米的高度,他说的话清晰无比地传入沈拂砚耳内,声音响亮却不高亢,反而十分醇厚、柔和,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吞墨?过几日我陪你去美国探望他。”
“我哥?”沈拂砚散涣的视线渐渐聚焦,“真的吗?你愿意这么做?”语气惊疑不定,显然不信他,却无法自控地带着渴盼与雀跃。
地面正对着沈拂砚的位置已经铺设了大量泡沫板之类的缓冲物,连几床厚重的被子都被搬出来使用。
不过这些只是作为障眼法和最后的保障。
包括苏格拉瓦在内的数名保镖身上绑着安全绳,早就从底下一层的阳台攀爬到顶楼防护栏下方,与沈拂砚仅一米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