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甚至弯不下腰穿裤子,只好从衣柜取出一件及膝的长T恤套上。

扶着墙挪去浴室,短短一段路,脸就白得跟死人一样,豆大的冷汗缀满额头。

她从壁橱翻出一把红木柄的老式手动刮胡刀,钢刃闪着寒光,一看就十分锋利。

“不要紧,等肚子大起来,你就该消停儿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陪着我。”

“从今日开始,直到你生下我的孩子,不许你踏出家门一步。”

“这里也许很快就会有你我爱情的结晶,我们的血脉骨肉。沈拂砚,你摆脱不了我的,今生今世,我俩都会纠缠在一起,至死不休。”

……

沈拂砚不想死。但她也绝不会在被强暴,被胁迫,甚至是被凌辱的不堪处境下,将自己的孩子带来这个世界。

霍骠对她用强,罔顾她的意愿试图让她受孕,还在她体内射尿,如此种种,霸道,粗暴,带着强烈的压迫与羞辱意味,一向心高气傲的沈拂砚难以忍受。只要受了伤,就必须用药、动手术,她不信霍骠敢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怀孕。

万一不慎割破动脉,沈拂砚冷漠地想,死了就死了,现在活着好像也没多大意思。她握着刀柄,终究是怕的,双眼阖上,胡乱往自己左手手腕划下。

一条手臂无声无息从她身后横出,扣住她握刀的手,指头在腕骨上一捏。

沈拂砚惨叫一声,五指松开,刮胡刀应声砸落。

第149章 | 0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告诉她,我亲口发的话,她可以出门,去哪儿都成,让她立刻下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 “告诉她,我亲口发的话,她可以出门,去哪儿都成,让她立刻下来。”

闵怀洲被苏格拉瓦连拖带拽,很快赶到顶层霍骠的卧室。

霍骠脸色铁青,听见推门的声音,目光如电瞥向闵怀洲二人,沉声吩咐,“快给她注射镇静剂。”

鼻尖儿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沈拂砚出血了。不是刀子划伤的,是下体的撕裂伤。原本应该不太严重,不到流血的程度,之前不曾细瞧,他都没留意到。沈拂砚不知轻重,自己下地走动,加上刚刚霍骠阻止她自残之后,试图去抱她安抚她,她跟疯了似的拼命反抗,二人拉扯间伤口崩开,伤势加重不断沁出血水来。

霍骠懊悔不迭。他根本没下楼,方才佯装没察觉沈拂砚的异样,在房门外侯着,又一路尾随她进了浴室。

不该试探她的,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吃喝的东西可以吩咐佣人端上来,他应该第一时间帮她清理下体,就能尽早发现她受了伤,不至于让她胡来。过后该逼问逼问,该哄骗哄骗,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在他手下能玩儿出什么花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