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直接把这老头摔死在这儿算了。可是不行,她想破口大骂,可是她不敢。
谁知道这个闫忠烈还会做什么?闫忠烈要是一冲动,把白崇明也做成狗形人咋办.…...
她重重地将闫忠烈放下,简直不想再多看那狗形人一眼,“走吧,不跟你计较。”
闫忠烈笑嘻嘻地一脚踢开那狗形人,向旁人使了个颜色,佝偻着背,给一路上,江兴见识够了什么叫地狱空荡荡,炼狱在人间:有给拔了舌的,有给剥了皮的,有给挑断了手筋脚筋的,有给剜了眼的……反正,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一想到白崇明给关在这种地方,江兴就一阵打寒颤:
这个白崇明啊,从小就是个怪人,当她跟别的兄弟满地打滚时,白崇明永远都是敬而远之,百般嫌弃的那个。
要是她刚从泥里滚出来,去招呼白崇明的话,那么得到的就是
死亡白眼若干,和一百声滚去洗澡。
这样的人,丢到大牢里都够为难他了,他还要给关到这么个...
养猪场里?那估计离放弃做人不远了。
江兴和闫忠烈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旁,闫忠烈做了个请的姿
势,两人绕过大树,从一个牢门进去。牢门轰的一声打开,江兴
终于见到了她三年不得见的老友。白崇明这时已经昏厥过去,两道
眉紧拧,明眼人一下边能看出这是在强忍疼痛,江兴见到他这副
模样,心如蚁啮,麻麻地揪着生疼。
江兴完全不顾旁人的眼神,抢在闫忠烈前面冲上去,在白崇明身侧跪倒,小心翼翼地揽住他。
江兴掀开他的头发,脖颈下面的奴字戳还在流着血,滚滚发烫,伤口发着黑,狰狞可怖。江兴再往下看,鞭痕满身,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块好皮。
白崇明的呼吸一息浅一息深,江兴给他的呼吸和偶尔鼻腔发出的轻哼声挠得怒火中烧。她把手轻轻贴到他额头上,果然,烧得滚烫。江兴简直可以完全复述出白崇明是如何在这鬼牢里受到的虐待了。
江兴气得一手抱着白崇明,一手腾出来抬手就给了闫忠烈一
鞭,“闫忠烈,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个人!"
闫忠烈只是呵呵的笑,并没有说些
话语间,江兴咬了咬牙,把白崇明抱了起来。他看着清瘦,抱起来还很有分量,江兴抱着白崇明,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