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之前为救被困在宁王府的她,谎称她有孕,这会儿竟把幌子当令箭了!
虞绯冷笑:“我就算怀了,那肯定不是你的。”后觉反应过来,“哦,这又是死罪了?”
她朝他迈近几步,仰起颈子,像引颈就戮一般,“你今天是来杀我的?”闭上眼睛,“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想拿走,我无话可说。”
景苍讥嘲:“你觉得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虞绯佯作认真地上下逡巡他,啧啧叹道:“你摆出这么大一副阵势,我还以为你要砍下我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以显太子赫赫威名,令逆者胆战心惊、莫敢不从。”
“胡说什么。”景苍皱眉,瞧她雪白纤细的颈子在他眼前晃啊晃,不由忆起她高潮时也是这般玉颈拂扭,有时细嫩的肌肤上还会浮起一层淡淡的粉,像赶上正午变色的粉红芙蓉,娇媚动人。
他一手箍住她的后腰,“之前你没怀上,但从今日起,你肯定有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牛劲,把她整个人锁在他怀里,虞绯丝毫挣动不了。听他意思,他还想对她囚禁灌精直至怀孕生子。
她羞恼:“你不是说我没同意之前,你不会强迫我生子。”
景苍摩挲着虞绯的腰肉。忆起除夕那晚她任性跳河,他为安抚她确实说过“生子解蛊一事等她打开心扉”,可那会儿恐怕蛊就没有了,她仍跟他惺惺作态。
而且前几日她说等他好起来,她就会跟他表明心迹,但实则转头要走,对他不闻不问,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挨刀中毒躺在榻上几天不便动弹呢。
他一腿屈起,抵入她的裙下,意有所指地道:“对于你这种满口谎言、背信弃义的骗子,我为什么要恪守君子之诺。”
虞绯身量本就比他矮许多,此刻身体相贴,他一腿横亘她两腿之间,她温热的私处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湿凉,下体被冰得颤栗,偏偏他挑逗似的揉着她的腰窝,一缕缕难以言喻的酥麻顺着尾椎直入小穴,她感觉自己都流水了。
他身上久违的松木清香夹着清苦的药香和雨水的潮气,将她紧密萦绕其中,她不禁想到两人水乳交融的欢愉、他为她挡刀的无畏、他持剑寻她的懊恼,她一时动情、心痛又无奈,暗自掐紧手心,迫理智回归。
她聊胜于无地推他胸膛,“你别这样。”
景苍用膝盖磨了磨她的腿心,“若不是我衣裳湿着,你怕要将我的裤子浸湿了,还叫我不要这样。”语气带着两分促狭。
虞绯破罐子破摔地骑在他大腿上,垂眸道:“你不是让礼部开始筹办你和杨芷的婚事,这样强留我,真要我给你做侧妃吗?”
景苍脱口:“我什么时候叫礼部去筹办了?”
碰上虞绯惊讶又了然的眼神,他恍悟:“杨芷与你说的?”
虞绯“嗯”了声:“她说你叫人择日会去她家,让她挑选凤冠和喜服的样式。”说完不由噘嘴。
景苍瞥见她粉润的唇瓣,如两片花瓣似的引人攫取,他喉结滚动。转念,自己还在生气,亲她太失气势。
开口仍不禁软了声气:“不要信她。”
礼部尚书早来东宫询问过婚事进程,他以养伤为由叫他们暂且搁置,另等消息。太子大婚最少要筹备半载,那时他的双腿早已健全,其实并不耽误婚事,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有虞绯这个跳脱的女子在,他想成婚怕不会那么顺遂,故而推迟。
现下看来,杨芷枉担贤名,仍如市井女子一般肤浅好妒、挑拨是非。
虞绯观景苍面色,似是对杨芷和她扯谎一事不满,她趁机拿腔作调地道:“若我走不掉,她可是我未来主母,我不信她信谁?”
景苍在她腰间掐了一下,“信我。”
虞绯“哎呦”唤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