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夏夙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柴子木对除自己以外的人这么上心的。
夏夙卿语气冷清:“总之,你现在养病最重要,府上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柴子木懒懒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比石老头的话还多,年纪轻轻就这么??嗦。”
早就习惯了柴子木这种没大没小的样子,夏夙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可能是天气暖了,柴子木这次的病倒是好的很快。
没几天就恢复以往的精神头。
借着自己病才刚好,需要多透透气的理由,柴子木派人向宫里讨了一张夏铭浩生辰宴的邀请函。
去往的凌波殿马车上,小风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公子……咱们不是向来都与大皇子不和么?为什么要好上赶着给人送礼啊?”
柴子木打着呵欠:“人家好歹是大皇子,作为将军的儿子,难道不应该帮不能及时回来的父母给大皇子送送礼么?不然别人该说我们柴家只支持夏夙卿这个九皇子了。”
其实这都是柴子木胡诌的。
他只是想来看看,这夏铭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如果南笙没有骗他的话,那就意味着这次的科举可能泄题了,那事情可就真的大发了,所以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这夏铭浩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猫腻。
“哟~这不是咱们柴大公子么?”
一个轻佻的声音响起,柴子木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夏铭浩的王牌狗腿子――张天启。
张天启凑到了柴子木的面前,一脸的不怀好意:“听说你前些日子又病了?没想到一个冬日没见,柴公子更加废了,风一吹就病了。”
身体虚弱这点,是柴子木一直心病。
以往这人说说,柴子木就当他放屁了。
可今天柴子木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也不怕多这么一个张天启。
回身看着张天启,柴子木十分苦恼的叹了口气:“不过是一个风寒罢了,看把皇上给急的,这下可好,搞得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不像有些吏部侍郎,连科举这种本职工作也被大皇子揽了去。”
柴子木这话,只要是个人都能听明白。
我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事,皇上都这么在乎,再反观这张天启的父亲。
堂堂吏部侍郎,却从未得到皇上重视,科举这么大的事,说给大皇子就给大皇子了。
这么一对比,谁胜谁输,显而易见。
“你!”
张天启的脸色瞬间变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他手指柴子木的鼻子,一副要把他吃了的表情就要开口骂,不过没等他说话柴子木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放肆!”
张天启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柴子木:“你!你居然敢打我?”
柴子木勾唇讥笑:“张天启,你父亲的官当的不怎么样,教儿子也不怎么样啊。”
“论官品,你父亲比我父亲低上两级,论年纪,我也比你虚长两岁。”
“你就是这么对待比官职比自己高,年岁比自己大的兄长的么?”
柴子木这话乍一听几乎没什么漏洞,张天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反驳的话。
见他这么呆傻,柴子木故作大方的一耸肩:“今日大皇子生辰,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本少爷就不和你计较了,记住,下次看见我时要恭恭敬敬的,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柴子木的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后院内摆好的桌椅边坐了下来。
只留下了张天启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