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一瓶水倒完,文泽安把空塑料瓶丢进一边的垃圾桶。
“清醒了吗?”
他的嗓音清而淡,一如那瓶浇回江昱理智的冰水,炎炎夏日,却如坠寒窟。
江昱黑着脸,吐出一口水液,冷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他挣脱了徐闻乐,这次没有再出手,可两人之间的氛围依旧剑拔弩张。
徐闻乐插不进话,只得在旁用眼神示意文泽安,让他别再火上浇油了。
“文泽安!我以为你应该清楚,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该碰。”
江昱抹去脸上残余的水珠,额前发丝凌乱,遮不住一双如鹰隼凶厉的狭眸。
文泽安却只觉他幼稚的像高中时代,那个莽撞青涩的刺头少年。
他抬眸,神色波澜不惊:
“你活在十年前吗?”
他嗤一声,
“你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你活在现实里,而且早就过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年纪。”
“还有,别再说这些愚蠢的话了,除了令人发笑没有任何作用。”
文泽安的一番话,让徐闻乐的记忆开始复苏。
他差点忘了,一开始,文泽安也不似如今沉默寡言又不近人情,甚至还有一张淬了毒的嘴。
秦思现在给他的备注还是文刀子,一语双关。
江昱几乎又要控制不住,但这次他伸出的拳头,却被文泽安接了下来。
“成熟一点,”
他冷眼睨着,把江昱那只手重重的压下,
“如果你只会用暴力或者权势来逼人妥协的话,我劝你趁早放弃,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不仅仅是他,棠媃也是。
他尚且有底牌撑腰,棠媃大概就是凭借一腔对江昱的憎恶了。
江昱的双目爬上赤红血丝:
“你现在这算什么?对我宣战?!”
他一把揪住了文泽安的衣襟,
“我警告你,离她越远越好,你是我找来的医生,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
文泽安认为自己该生气的,却还是被他的话语激的发出一声轻笑。
他把江昱的手从自己的衣襟上扯了下去,缓缓抚平褶皱:
“容我提醒你一声,江总,”
文泽安叹道,
“第一,我救人,因为这是我的本职工作,而且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对你的求助视而不见,但这不代表我是你的工具,必须听从你一切无理要求,我的人生和选择,才是真正的与你无关。”
他瞥一眼下颌紧绷的江昱,接了下去,
“第二,棠媃不是我抢来的,她也不是属于我的,她有自己的权利,有权主宰她的人生。我遇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你,所以别把过错推到我和她身上,真正留不住人的,是你自己。”
旁听的徐闻乐不由捂了捂脸。
这对比,换他是棠媃,他也选择文泽安而不是江昱。鋂鈤哽薪?說裙?⒈Ⅲ⒐依⑻⑶五零
谁不想另一半情绪稳定成熟稳重,谁想要个独占欲近乎疯狂,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男人?
正常人都不犯这个受虐的病。
徐闻乐听懂了,江昱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固执的认为是文泽安生插一脚,横刀夺爱。
“你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他低吼出声。
闻听此言,文泽安的双眼却在瞬息间冷沉了下来。
徐闻乐最怕他这样,明明一句重话都不曾说,只用眼神,就能盯的他脊背发寒,心惊肉跳。
文泽安的狠,藏在温雅清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