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去做饱死鬼上路了,拿命给你争取了不被揭发的时间,那颗高粱饴,真是有价值!”

时春柔语气很平静,但声音却冷得很。

她为那个女人不值,也为自己稀里糊涂帮了裴青苍而愤怒。

利用过她一次了,现在还要这样拉着她不放!

而听完这话,裴青苍轻声说了句死得好。

时春柔满眼不可置信,“她死了,你还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裴青苍回答,“你去见了她,应该也知道拜你家督主所赐,她到底有多惨,那样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痛快死了。”

时春柔争辩,“地牢里的人哪个无辜,督主是秉公执法罢了!”

裴青苍便开始低笑。

而后笑声越来越大,几乎不可自控似的笑得癫狂。

时春柔被他扛在肩上,本来就头朝下,整个人晕乎乎很难受。

这会儿他笑得颤抖,她便能感觉到笑声透过骨头传过来,如密集的小鼓在敲击,压在裴青苍肩头的小腹一阵阵酥麻荡漾开。

“好吧,就当督主是在秉公执法。”他顺着时春柔的话点头,“不过督主夫人居然真的帮我办妥了这事,那我确实应该好好感谢一下。”

裴青苍声音幽暗几分,眼底荡漾的笑温柔中透着几分看不真切的情愫,“待会儿那壶奶,我一滴不落全喝了,绝对不糟蹋夫人的心意,如何?”

时春柔气得咬牙,凉薄的字从齿缝间溢出,“你毫无人性,冷血无情,裴青苍,你和畜生也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