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律清修长的单腿搁在沙发的护手上,那种雄性的味道隔着牛仔裤都能让路小凡闻到。
「哥……」路小凡只觉得四肢有一点发软,每当贝律清散发出这种味道的时候,他就会有羚羊闻到虎味似的,四肢绵软,等人宰割。
尽管贝律清的那里似乎都要撑破裤子了,但是他的人好像是一点也不太着急,他的手滑进了路小凡的浴袍,直到听到路小凡轻轻哼了一声。才用手叉住路小凡的胳膊将他掀到沙发上。
路小凡差不多是被贝律清半拖半抱着才能睡到床上。
他躺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精力爬起来把自己弄干净。
贝律清拎着他在水龙头底下冲了冲,然后又把路小凡丢回大床,整个人才伏在路小凡的身上。
路小凡自然不敢问贝律清为什么好好的席梦思不睡,要睡在他的身上。贝律清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睡了一晚,害得被他压在底下的路小凡做了一晚上的梦,一直梦见自己在背着石头过山。
路小凡大清早醒过来,都觉得自己的腰酸背痛到不行,却听见枕边的人含糊地道:「凡凡,我要喝瘦肉粥!」
路小凡转过头去,看见贝律清迷糊地说了一句就又睡了,枕边的贝律清头发有一点凌乱,比起日里衣着整洁,沉稳的贝律清,现在的贝律清声音里多了一份慵懒。
「别放葱!」贝律清又含糊补了一句。
「不放葱会腥啊!」路小凡不满地道,贝律清就是这毛病,最恨吃葱,不管是北方的元葱还是南方的小米葱,他大少爷一概不吃。
「你多放点姜丝嘛!」贝律清微微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很富有磁性,尤其在刚醒来的时候说话,语调里透着一种懒散,会有一种很抓人的感觉。
如果床伴是一个精力充沛一点的男人或者女人,也许接下去就不会浪费贝律清的时间跟他讨论粥里面要不要放葱,而是直接跟他滚床单了。
但是路小凡通常都不会有这种感觉,比起这个他更计较瘦肉里面要放一点葱会比较好。
「你想办法!」贝律清坚持道:「不要放葱!」
「那要放芹菜哦!」路小凡妥协道,他说完了这话突然就顿住了,有一种时光交错似的错觉,好像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在北京同居时候的早晨。
贝律清懒散地嗯了一声,路小凡下了床,收拾了一下自己,本想出去买点菜,打开冰箱才发现贝律清似乎已经将东西都买好了,再弯腰打开厨柜,他的手顿一下,自己摆放的锅具,自己摆放的碗筷,位置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路小凡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以至于一头撞到了厨柜上。
「怎么了?」贝律清在里面问了一声。
路小凡红着脸道:「没,没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
贝律清似乎略有一些没好气地道:「你怎么总是这么笨。」
路小凡的脸红得就一直没退过,以至于贝律清起来喝粥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那么红,贝律清拿起碗道:「怎么脸这么红!」
路小凡的头几乎趴在了碗里,道:「没,没什么!」
贝律清慢慢品着粥,一等一的粥熬来都需要耐性,路小凡无疑极有耐性,每个米粒都将化未化,肉丝也切得极细,象是跟粥融为了一体似的。
「我明天想喝鱼片粥!」贝律清碗里的粥都还没喝光,就又下了明天的任务给路小凡。
路小凡微微一愣,自己住得地方离得这里可不近,每天坐上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来这里,再熬粥,那班都不用上了。
「像这样的周末行不行?」路小凡低声问道。
「你也可以不来!」贝律清语调顿时冷了几分。
路小凡嗫嗫地挺有一点为难,但贝律清有需求,他也不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