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送去呀!”

李赦容几乎站立不稳,她晃了两晃,被一个宽阔的怀抱接住,她转身死死抓着江嵃,仿佛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 江嵃,你!我们能不能联系到柏薪?就现在,能不能?”

江嵃压根不信这些东西,但是眼看李赦容几乎崩溃的样子,还是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医生。但是打听消息也需要时间,他托住李赦容,道:“ ? 不要慌,怎么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信呢?刚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几分钟,黑色的,腥臭难闻的血已经开始从阿赞班通的七窍里流淌出来,那年轻翻译扑在班通身上大喊:“ ? 师傅!师傅你不能死啊!你死了,他们会来找我算账的呀!我们钱都收了……”

隆三姐大怒,上前死死揪住那贪得无厌的年轻人:“ ? 快说,班通的法坛在哪里!”

那年轻翻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和慌乱里,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威胁的话,什么班通替某某大人物续了命,班通让某个太太六十岁怀孕生子争产,班通替某个现任除掉了好几个异己,如今还有谁谁都连在班通的法术上,要是班通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完蛋。

“ ? 我师傅是国师,哈哈哈,国师!阿婆,你不知变通,不识时务,你就把你的东西带去棺材里,你们龙脊寨永远穷下去,扶贫都扶不起来,……”

“ ? 啊啊啊啊!” ? 年轻翻译忽然惨叫起来,放开了班通,在地上痛苦地打滚,隆三姐的龙头手杖在震动,似乎发出了非常恐怖的,只有那年轻翻译才能听见的声音,他死死捂着耳朵,用脑袋在地上撞:“ ? 啊啊啊啊,不要听,不要听了呀!饶命呀!”

他只觉得有人拿了两颗长长的钉子,从他的耳道里钉了下去,那剧痛让他几乎要咬断舌头,他在地上徒劳地划动着两条腿,屎尿齐出,江嵃搂着李赦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俩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出来,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年轻翻译仿佛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隆三姐额头沁出了汗珠,再一震手杖,停止了施法,为了逼供,她不得不违背意愿动用了害人的禁术,这法术和她的本心相违背,施法时只觉得血涌胸腔,自己也遭受了极大的伤害。

“ ? 快说!法坛在哪里!” ? 隆三姐怒喝。

“ ? 在老鼓房里,在老鼓房里呀!” ? 年轻翻译嘶声力竭,他双目圆瞪,因剧痛咬破了舌头,说话都说不清了,鲜血喷出,看起来极其恐怖。

“ ? 孩子们,跟我去!” ? 隆三姐撩起裙摆,丢下满地打滚的翻译和七窍流血奄奄一息的班通,朝更高的木鼓房走去。

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李赦容已经吓傻了,在江嵃的搀扶下勉强跟着隆三姐。

“ ? 孩子,等下见到什么都别怕,有我们在。” ? 辫子婆婆拍了拍李赦容的肩,要给她传递一点力量,不然,她一定无法承受接下来可能看到的场景。

困马寨最高处,那个曾今的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