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江嵃流着鼻涕,狂灌了几大口冰水,肚子里仿佛变成了冰川,但口腔的灼痛也只减缓了一点点,他没办法,只要示意众人,自己去洗手间漱口。
百勒大叔一脸歉疚,道:“ ? 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吩咐他们少放点辣。” ? 两位婆婆呵呵直笑,就连新九也忍不住微笑,其实他也不能吃辣,但他在陆塘几个月早就学聪明了,吃少数民族的蘸水必兑水。
李赦容觉得很解气,幸灾乐祸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粉,粉上浇了原辣蘸水。新九看着她,鲜红的嘴唇吞吐着裹满辣椒的食物,不禁道:“ ? 你也就是一半南方人。”
李赦容得以洋洋:“ ? 这就叫血脉压制。”
这一顿酒饭酣畅,困马寨的年轻人都很热情,不断给李赦容和新九灌酒,新九都给挡了下来,量他往日千杯不醉,但也架不住车轮战,到最后被灌得东倒西歪,头晃来晃去,全靠本能在死撑。江嵃被辣坏了胃,一晚上只吃了点米粉和水果。
总算是把这一顿给吃完了,李赦容想把新九架起来,可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相当于平时两倍沉,他精瘦的身板仿佛灌了铅一样,李赦容就连抬起他一只手都费劲,江嵃看了,不做声,走上前一只手把新九架了起来。
百勒大叔给他们一行人安排了两栋连起来的茅草屋。如今年轻人出去打工得多,老人陆陆续续去世,村里其实有很多空房子。两位婆婆年纪大了,自然住比较矮的那栋,那歌王婆婆道:“ ? 乖女,你怎么睡?”
李赦容道:“ ? 我想照顾新九,我跟他睡一间。阿婆,这里安全吗?你好像问也没问那个巫师在不在的事情。”
歌王婆婆道:“ ? 他在。我自有数,今晚你们放心睡,不必担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木鼓那里给你解降头。”
李赦容点头说好,而江嵃语气不悦:“ ? 你跟两位阿婆睡一栋,我跟新九就行了。”
李赦容冲他一句:“ ? 你百分百不会照顾他!” ? 江嵃没办法,只能把新九扛到第二栋房子的里间,李赦容打好了水端进去,就把竹帘放了下来。江嵃站在外间,看着那个帘子,道:“ ? 你就这么跟他睡一起?”
帘子后面响起毛巾拧水的声音,然后是解衣服的声音,细细簌簌的摩擦声,亲密又暧昧,显然是李赦容在替新九擦身子。“ ? 我们早睡一起了,要不是你炸了粪坑又不修,搞得我们院子臭气熏天,我们喜酒都办了!” ? 李赦容的声音理直气壮,仿佛一记拳头打在江嵃的心上,让他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虽然他也想象过这一切,新九毕竟是个男人,不是圣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但李赦容如此理所当然地亲口承认,还是让他嫉恨难当,几个月前,她抬头看他一眼都要脸红,如今就这么老夫老妻一样给自己曾经的手下擦身子。
他们,他们在一起亲热时,又是什么样子?
“ ? 唔……嗯……” ? 新九似乎被擦得舒服,嘴里发出迷迷糊糊的声音,像撒娇一样,而竹帘后面又响起了新九的裤子拉链被解开的声音,接下来是比较大的动静,李赦容大概在费力地替他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