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不是情降,是他要炼魂,寻了一个好材料。” ? 歌王婆婆道。
“ ? 炼魂?什么,魂魄吗?要我的魂魄?” ? 李赦容吓得头皮发麻,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不是你,是你弟弟。” ? 歌王婆婆握了握李赦容的手,宽慰小姑娘,“ ? 他的炼魂术,只能作用于那些有欲念的人,尤其是那种不可告人的欲念,婆婆说句你不太想听的,你弟弟多半早就在心里偷偷对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被他抓住了,一个纯洁的人一旦走入邪道,产生的破坏力极大,是他最理想的材料。”
“ ? 那,那我弟弟,后来变成那样,是因为被他控制了?” ? 李赦容冷汗淋漓,又想起镜湖出事后,她被关在家里那些日子,李柏薪潜入她的卧室,对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跟魔鬼也没有什么区别,她吓坏了,才毅然决然地要寻求江楚楚的帮助,从家里逃出来,从而又导致了之后那些无法挽回的悲剧。
“ ? 不,最坏的就是,他不用直接控制你弟弟,怎么讲呢,他只是给一个不好的种子浇了水,施了肥,然后任其长成一个怪物而已。等到这个怪物摧毁了身体,他就可以收网,收到他理想的那个灵魂,一个完全被毁掉的灵魂。他用这个灵魂,又可以再做出很多法物,给自己续命,加力。”
“ ? 或者卖给别人。” ? 新九插了一句,他忽然想到这些年听过的很多故事,把南洋的法师请过来开坛,是江城一些有钱人圈子里的活动,就连江嵃也曾受到过邀请,只不过他对这种事嗤之以鼻。
辫子婆婆追问道:“ ? 所以,你那个弟弟,现在在坐监?”
“ ? 对!” ? 李赦容一时接受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信息,只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其实坐监反而是最好,连我也想不出哪里比监房更安全。” ? 辫子婆婆道,“ ? 我是话,对别人来说,对你来说更安全。”
“ ? 阿婆,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李赦容无法想象,当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会邪术,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异能者。
“ ? 他叫班通。” ? 歌王婆婆眼神锐利,用刀锋一样冰冷的语气说出这个名字,“ ? 班通,我和阿妹的老仇人了。他以前是猎头族的大巫,五几年的时候,为了不被子弟兵抓住,逃去柬埔寨了,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 ? 我们以为他早就死了,是我太大意,祸害遗千年,没想到他还活着,还回来了,居然还遇到你弟弟。” ? 辫子婆婆的语气充满了恨意。
“ ? 五几年……那岂不是六十多年前,阿婆,那人多大年纪了?还有可能是他本人吗?或许是什么徒子徒孙呢?” ? 新九对这种事的了解其实是有的,养小鬼在达官贵人圈里是很出名的,他听过的类似的故事可多多了。
“ ? 一定是他本人。” ? 歌王婆婆斩钉截铁,“ ? 他那一脉的东西,只能传给血亲,他不可能有血亲,因为是我亲手斩断了他!” ? 歌王婆婆做了一个尖刀剪的姿势,新九和李赦容俱是心头一凛,立刻明白歌王婆婆说的意思。竟然是歌王婆婆阉了他,那肯定是不得了的深仇大恨了!
“ ? 所以,其实我可能反而没什么事。” ? 李赦容问道。
“ ? 对,你身上有个记号,大概是你那个弟弟做的记号,但你不是班通要收的魂魄。当前要紧的,是赶快问个清楚,你弟弟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遇到了这个人,究竟跟他做了什么法事和交易?”
一听要去找李柏薪问个清楚,李赦容心里就非常犯难,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回江城,还要想办法去监狱探视李柏薪,她更加不想再和妈妈有什么对话。
“ ? 这件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