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困难、短期记忆丧失、情绪改变、睡眠障碍、眩晕和焦虑等等吧,行动大概也会受到影响,不能保持平衡等,总之你们家属这几天肯定是要陪的。”

“ ? 我陪,我肯定陪。阿九,你要不要跟我轮班……” ? 邱平求助地看着新九。

李赦容狠掐了新九一把。

“ ? 爸,我,我得在家照顾容容,容容这还没好呢。” ? 新九觉得自己确实不该留下来照顾江嵃,这算什么?照顾一个欺负过爱人的强奸犯?他要是答应了,李赦容会是什么心情?他肯定不能答应。

“ ? 爸,你也不该留下来,你自己心脏都不好,我们花点钱请个护工吧。” ? 李赦容冷血到底,心里暗暗诅咒江嵃干脆死掉。

邱平一着急,就把主意打到了家里那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子侄辈身上。“ ? 颠仔!我让颠仔过来,他年轻力壮,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干,这可是我们陆塘的紫微星,他过来照顾大佬,将来说不定还能学做事!”

一通电话,很快,邱细妹就带着颠仔过来了,邱细妹关心李赦容的伤势,过来左看右看,见到李赦容真的没事,才放心。

颠仔见到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把他和一众精神小伙打得爬的老仇人,登时一蹦三尺高:“ ? 系佢!就系佢!系佢那天打我仲打烂咗我部车!”

“ ? 嗯?” ? 邱细妹斜着眼睛朝颠仔看过来。颠仔瞬间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把飙车一事说漏了嘴,但是为时已晚,一只耳朵已经被邱细妹揪住,揪得他龇牙咧嘴,很快,不堪审问,只能招认。

邱细妹大怒,这个混账儿子,平时惹祸也就算了,居然还跟陆塘的贵人结过仇,当场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必须在医院里陪侍。颠仔当然不干,大闹:“ ? 我做咩要给这屌毛擦屎擦尿?”

“ ? 仲驳嘴!” ? 邱细妹一个耳光把颠仔抽到陀螺一样转,事情就在颠仔的哭号声中敲定了,这几天由邱平处理各种缴费手续,但是颠仔陪床。

新九陪李赦容先回了家。到了家,两人俱是一瘫,草草吃了点东西,长吁短叹,为什么宁静的日子这么短呢?

第二天一早,疲惫不堪的李赦容就被颠仔一个电话吵醒了,还是视频电话,李赦容双眼朦胧地按了接听键,就看到颠仔一张黑脸,神秘兮兮地说:“ ? 阿姐,你同这条屌毛有咩唔掂?佢整晚整晚喊你个名喔!你睇!”

李赦容心里咯噔一下,就见颠仔把摄像头移到了江嵃脸上,江嵃挂着点滴,似睡似醒,脸色苍白,嘴里无意识地唤着“容容”。李赦容心道不妙,真是天要亡我,这家伙,要是把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可怎么办?她在陆塘还怎么待?李赦容声音都发颤,告诉颠仔她立刻赶到医院和他换班。

颠仔求之不得,连声说好。

李赦容没敢喊醒邱平和新九,胡乱洗漱了一番,拿了车钥匙,晃晃悠悠极不熟练地骑上邱平的破电瓶车,开车前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