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弄不清楚自己方才的声音让外头听去了多少。

手摸到一旁的案几。随着车身颤抖的感觉告诉她,马车确实是已经是走起来了。

只怕在她还没察觉,只顾着呻吟的时候,外头就已经有人了。

驾车的人,是不是听见了,又能不能猜出来,此刻她赤身裸体,双腿还被崔玄微夹在臂弯里?

胡乱的妄想让头脑发胀,周盈若含着泪水骂出声来。

“崔玄微·······”

歪歪扭扭的腰带露出泛红的眼角。崔玄微伸手过来,想替她抹去泪水,却又被她咬住手指。

崔玄微凑近,粗喘着。

“别怕。孤可不舍得让别人听了去,赶车早就换成了聋哑的妇人。只不过,”崔玄微顿了顿,下头顶得越发的重。

“方才你咬得真紧,是不是外头有人听见,才让你更喜欢?”

他的手指还在她口中作乱,抵着她唇舌,又在她口中胡乱搅弄。

周盈若的泪水还没憋回来。怒火便又涌上心头。

她偏头,咬住他手指不松,虎牙微微用力,几乎咬破他的手指。

那根手指终于不动了。

崔玄微轻轻一笑,声带暗哑,“你就咬吧,最好跟下头咬得一样紧。你咬的越紧,孤就越发用力。瞧瞧咱们谁坚持得久。”

她才不要跟他比试这种事。

周盈瑞恨恨的,吐出来崔玄微的手指。青年却又俯身过来。

车中的灯火早就被他给熄灭了。只是隐约的月光透进来。隐约能看见,他几乎是能把赤裸的少女掩在身下的。

“你输了。得认罚。”

周盈若的双唇又被堵住,早就没了发表异议的机会。

马车朝着承恩侯府而去,一路却不晓得兜了多少个圈子。

不算短的一段路程里,周盈若只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崔玄微一会儿从后头压上来,扯过她腰肢,胯骨将臀肉顶得啪啪乱响。

一会儿却又将她拢在怀中,用给小孩儿把尿的姿势,从后头抵进来。

*

被送回侯府的时候,周盈若浑身都已经酸软了。

一连几日,周盈若都猫在屋子里休息。

不知情的周妙云来瞧过她,却也被青瓷挡在外头,只送进来周询在外头买来新鲜玩意儿。

待到周盈若终于养回来,已经是好几日过去。

虽然崔玄微那里仍旧没有好消息传来,但是有了他那一番安慰,周盈若倒也不着急了。

四月末的时候,公主府送来请人去踏青的拜帖。

特地点名了是给清阳县主的。

周盈若不得不去。叫人收拾赴宴衣衫的时候,却见青瓷吞吞吐吐,神色为难。

但就是不肯开口的。

她握着烫衣衫的熏炉,与另外一个侍女整理着周盈若裙衫。

手中一抖,熏炉险些烫在手中,惊得那侍女叫出声来。

“青瓷姐姐!”

周盈若闻言,就见青瓷的手背已经烫红了一大块。青瓷下意识将手背缩在身后。

“你到底是怎么了,前几日就开始心不在焉的。”

旁侧的侍女连忙捧来冰鉴。周盈若夺过青瓷手腕,硬是放进里头的冰水里。

“姑娘······”

青瓷犹豫着。抬头瞧瞧一旁的侍女。周盈若会意,挥退了她。

“到底是怎么了,咱们一路从东南走到这里,你有为难的事,也不能跟我说吗?”

青瓷咬咬牙,猛得抬起头,眼角噙着泪珠,跪在了周盈若身前。

“姑娘,求你,求你饶我妹妹一命。”

周盈若心里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