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肃王刚破望南关,现在两军还在原州交战,从来都是乘胜追击,乘胜投降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许不令面对在场诸人疑惑的目光,把手上的烧鸡放到了案几上,笑容明朗:
“让我许家投诚,左亲王怕是不够份量。过来贺寿,顺便和左亲王商量个事儿。”
姜驽听见这话,倒是没有生气,抬手让门客先收起刀兵:
“本王敬许老将军,给你个面子,有话直说。虽然‘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你今天若是没个合适由头,想要回大?h,许悠恐怕得用两个州来换。”
许不令斜持着用黑布包裹的长槊,扫了眼在场诸人:
“前些天破了望南关,齐军死守原州,两军在原州僵持,战乱导致很多商旅不敢来往。所以父王让我过来和左亲王谈谈。”
姜驽眉头一皱:“你来求和?”
许不令笑了笑:“左亲王这么认为也可以,双方就此休战,屠大将军不再攻原州,北齐以泾源为界限,把泾源以南的疆域划给我大?h……”
第二十一章 苍天在上!(119/429)
啪――
许不令话音未落,在场所有的官吏都站起身来,京城的特使也是怒目而视。
姜驽脸色微沉:“你是让本王割地求和?”
许不令摊开左手:“泾源以南已经在我父王手上,你打不下来,更不用说拿回望南关。你我抽调一半兵力在原州打仗,每天的损耗和放血无异。左亲王若是觉得能耗死大?h,大可继续打,我只是带个话,答不答应是你们的事儿。”
话音落,大殿内稍微沉默了下。
其实现在的局势,陈轩等谋士也看的出来。肃王破了望南关,八万西凉军和十余万的大?h西军堆在原州,北齐这边也在不停的从其他地方调兵增援,想破原州没个几年时间不可能,把望南关打回来更加困难,双方都是难以寸进的局面。
打起仗来每天的粮草、兵员、军饷等等消耗都是天文数字,就看谁先耗不起。北齐休养生息多年好不容易攒了些家底,和地大物博的中原打消耗战明显吃亏,估计最后要么是战事扩大直接破釜沉舟,要么就是以实际控制疆域为界限彼此休战。
北齐底气不足,大?h正在肃清内部,此时全线开战都不合适。泾源已经易手,双方还在打无非是为了一口气罢了。
姜驽沉默了片刻,声音平淡:“此事本王自会斟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许不令轻笑了下:“还有件私事,听说左亲王这里有块‘冰花芙蓉佩’,我欠了个人情,过来取,希望左亲王能交给我。”
“……”
大殿中皆是微微蹙眉,而殿外观望的常侍剑则是脸色一沉。
姜驽听见这话,倒是轻笑了下,抬手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通体晶莹的玉佩,握在手心看了看:
“玉佩是本王祖上传下来的物件,近些年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想要这块玉佩的人挺多,你孤身一人到本王的府上来取玉佩,本王即便给你,你又如何拿走?”
大殿周边,十余个门客和齐国海、贺镰都是吸了口气,蓄势待发。
许不令左右扫了几眼,持着长槊,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裹黑布的系绳:
“左亲王与我父王在西北对立数十年,即便是敌手,该有的面子,我许家不会不给。今日是左亲王的寿宴,我登门贺寿和你客气闲谈,是不想这大喜日子见血……”
黑布散落,露出通天龙纹的雪白长槊,槊锋长两尺,雪亮如银刃。
许不令单手持槊,槊锋斜指地面,抬眼看向姜驽:
“……但若是王爷不识抬举,可就别怪我许家失礼了。”
“噗――”
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