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祁雁只感觉一阵深深的恶寒,比刚刚被蛊虫噬咬还冷百倍。

疯子……

他虚弱地趴在桶边喘|息,许久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水已经冷了,他慢慢擦干身体从浴桶里出来,坐在轮椅上换好衣服。

蛊虫制造的疼痛给身体带来难以言说的疲惫,又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祁雁呼出一口气,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忽然察觉到什么,他愣了一下。

手……不疼了?

他出狱至今已有些时日,身上的皮外伤都愈合得差不多了,被拔掉的指甲却始终没有长好轮椅沉重,他手上的力气又大不如前,转动起来十分吃力,指尖伤口因此撕裂流血,反反复复,经久不愈。

而现在……

手指上的血痂因为泡水而脱落,露出新生的半透明的指甲,虽然还是有些参差不齐,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还不是这个样子。

一夜之间竟恢复了这么多,是那苗人干的?

什么时候动的手?他竟全无所觉。

这苗人说要给他治伤竟不是在骗他,可刚刚放蛊虫折磨他时的恶意又不像假的,祁雁猜不透他的意图,心情复杂地离开了房间。

刚出去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餐桌上摆好了饭菜,苗霜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下人将最后一道甜羹摆上桌子:“将军,夫人,请慢用。”

苗霜拿起勺子在那热气腾腾的羹里捞了捞,笑吟吟道:“新做的?怎么不弄些剩菜泔水,来刁难你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