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答应你什么?”

“我给你治伤,你得回报我,之前我忙,没顾得上,今天我有时间也有心情,这段时间亏欠我的,你要一并补上。”

“我几时答应过你?”祁雁愕然,一把捉住他要解自己衣服的手,“好不容易有时间,还不早点休息?你就一点都不累吗?”

苗霜不满地眯起眼来:“将军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我还以为你早已忘了你我是夫妻’,现在这话原话奉还给将军,你既然记得,为何不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妻子有需求,你竟不肯满足他?你究竟是不愿,还是不行?”

祁雁:“…………”

祁将军深刻认识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到双手手腕传来隐隐约约的刺痛,他只得认命地闭了闭眼:“好吧。”

“这样才听话,”苗霜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指腹摩挲着这张完好无损的面容,“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很累,所以今天将军自己动手,可别让我失望。”

祁雁漆黑的眼眸在烛火晃动间更加深暗,他捏住对方细薄的手腕,把脸埋在他掌心,轻轻啃咬他的虎口。

不知在此时的苗霜眼中,在他面前的究竟是祁雁,还是泊雁仙尊?

一想到这个,祁雁就忍不住用上了力气,直到在他虎口处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苗霜被他咬得又疼又痒,笑得却十分开心:“将军真是愈发熟练了,继续。”

将军……

对了,苗霜很少对他直呼其名,都是唤他将军,除非气急败坏,又或者……

或者是在那个除夕夜,在道观中,在三清像前,在他们不顾旁人地背德欢好后,真真切切地叫了他的名字。

那时,他还没明白那句“一样脏了”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懂了。

仙尊,道祖……当着三清的面将一尘不染的仙人拉下神坛,那时的苗霜一定畅快极了。

那天晚上,和苗霜欢好的明明是他,可苗霜脑子里却只想着另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