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每次都要捂住眼睛,这两天看得血多了,他竟也不怎么怕血了。

他回忆着阿那操作的步骤,照猫画虎,用剪刀剪开了祁雁膝盖附近的衣服,一点点将被血染红的绷带解下来。

然后他脸色一白:“阿那,他……他缝针的伤口又裂开了。”

苗霜:“……”

他就说被瓷片扎伤哪来那么多血,姓祁的这个该死的玩意!

他起身把向久扒拉到一边,面色阴沉地看着某人腿上的伤,向久还在手忙脚乱地擦拭伤口流出的血,颤抖着问:“阿那,现在怎么办?”

“拆了重新缝,”苗霜夺过了他手里的刀,“去给我取坛烈酒过来。”

向久忙不迭地跑出去拿酒,明秋也送了热水进来。

苗霜洗干净手,用火烧了刀,又把酒倒在纱布上,给祁雁擦拭伤口。

向久看着都觉得疼,忍不住躲远了些,小声说:“不、不给他灌麻药了吗?”

“灌什么麻药?他也配?”

话音才落,原本还处在昏迷中的人就硬生生疼醒了过来,祁雁睁开双眼,看到床边的苗霜,正拿着一把巴掌长的小刀,干脆利落地挑断了他伤口上的缝线。

皮肉被撕扯的感觉混合着酒的杀疼,仿佛在伤口上撒盐,他额头青筋直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你别想死得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