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地吐着信子,祁雁的脉搏顺着皮肤传递到蛇身上,又被苗霜实时感应。
脉搏还很平稳,可以继续。
膝盖附近的筋接起来就麻烦多了,苗霜只能一点点慢慢弄,向久帮他换了好几次水,递刀、洗刀……虽然苗霜下刀的位置很讲究,出血量很少,但缝合需要的时间太长,血还是一点点从伤口里渗出,被血浸透的绷带越来越多。
看得多了,连向久也有点麻木了,渐渐不再害怕。
手术的时间比苗霜预估的还要长,中途不得不给祁雁补灌了一碗药酒,让他多昏睡一段时间。
一直持续到傍晚,天快要黑了,苗霜才终于接好所有的筋,注意力长时间高度集中,已经让他十分疲惫,他坐在床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给祁雁包扎了伤口,然后深吸一口气,闭目放空。
屋子里全是血腥味,向久打开窗户通风,又收拾掉染血的绷带,端走最后一盆血水。
把屋里全部收拾干净,向久又回到苗霜跟前:“阿那,你还好吗?”
苗霜睁开眼,感觉十分疲倦和饥饿:“去弄点吃的给我,要甜的。”
“我这就去。”
向久小跑出了房间,苗霜把祁雁翻回来,让他平躺,感觉药效应该差不多过了,唤他:“醒醒。”
祁雁其实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但还是脑子醒了,身体没醒,很想回应他的呼唤,可惜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说,醒醒,”苗霜拍了拍他的脸,“你睡得也够久了,赶紧给我醒过来,不然我就当你死了,挖坑给你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