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像预想中爆发出濒死般的快|感,只有皮肉被指尖掐捻的疼痛。

……那蛊虫又不见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只虫子究竟是什么原理,他平常随随便便都可以摸到它,可一旦他生出想要将它杀死的念头,这虫子就会在瞬息之间逃离。

苗霜明明已经睡下了,他睡着以后自己体内的蛊虫应该也会失去控制才对,难道这只虫子和其他的不一样, 有自己的意识?

脖子上的皮肤被他掐红了一块,他还是没能顺利解决掉蛊虫, 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只得躺下休息。

*

新换的药方药效似乎不像之前那么猛了,祁雁没再出现一连昏睡好几天的情况,骨伤恢复得很快,腿筋的酸痛感也逐渐缓解。

身体不适的减缓让他重新有了精神,这日一早, 他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放在几天前,这点动静一定不能惊动他,但今天他却一下子醒了, 推开窗户看向窗外。

虽然他内力不在了,但耳朵还很好使,听到嘈杂声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明媚的阳光让他眯了眯眼,定睛细看,只见远远地出现了许多攒动的人头,很快向山上围拢。

那些苗民居然上山来了?

苗霜呢?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这间屋子,现在苗民们上了山,究竟是他刻意为之,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这几天苗霜总是神出鬼没,早上就出去,晚上才回来,说是在山上准备什么“大礼”……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人会上山,故意设计等他们吧。

想到这里,祁雁不禁放心了些,他慢慢躲到了墙根后面,用后背抵住墙壁,以免自己暴|露在苗民的视线中,偷偷偏过头,从窗缝里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