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可满意了?”
苗霜趴在他肩头,享受着渐渐平息的尾韵,许久才舍得从他身上下来:“勉勉强强。”
祁雁:“。”
苗霜整理好衣服,筋骨懒散地下了床,把小太监叫来给他烧水洗澡,又将睡得不省人事的圣子拎了起来:“醒醒,让你盯着将军喝药,药呢?”
向久正在梦里大吃特吃,被他立在地上,身体一歪差点摔倒,一下子惊醒过来,擦了擦嘴角快要流出来的口水,睁大眼睛:“啊!我忘记了!我现在就去!”
祁雁也把自己挪上轮椅,下床去洗手,又让小太监挑了些热水进来,擦了擦身。
等他重新回到床上躺好,向久也端着热好的药进来,踮脚递给他:“将军,请喝。”
让一个小孩伺候着实怪异,再想到他们刚刚在屋子里做那种事还没避讳圣子,更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祁雁下意识避开了向久的视线,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方似乎又改了,和之前的味道不太相同,但不一样的配方,却是一样的难喝。
向久盯着他喝完了药,还认真检查了一下碗里有没有剩余,确认喝得一干二净,便又端上一个小陶罐,打开盖子:“将军,请吃。”
祁雁有些意外:“这是何物?”
向久:“是阿妲腌的梅干,以前我生病时总嫌喝药苦,阿妲就给我准备一碟梅干,喝完药吃一颗,一点都不苦啦!”
祁雁有些无奈,虽然苗霜的药的确难喝,可他也没到喝完药还得吃糖的程度。
见向久满脸期待,他终是盛情难却,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尝了尝。
梅干酸酸甜甜,一点恰到好处的咸味让梅子的口感更加突出,含上一会儿,嘴里的药味就被完全压下。
“很好吃,”他说,“多谢圣子。”
“不客气,”向久将一罐梅干都留给了他,“那我上楼睡觉啦!”
“圣子好梦。”
向久噔噔噔地跑上了楼,苗霜也洗完了澡回来,掀开被子,从他身上跨过去就要上床。
祁雁本能地扶了他一把,却摸到一手的潮湿,不禁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把头发擦干了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