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当个跛子?”

祁雁微微抿唇。

苗霜从他腿间抬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虽然当个跛子也没什么不行,但我还是不太喜欢我的人傀有瑕疵,这份罪你就现在受了,如何?”

“你是医师,你说了算。”祁雁道。

这话让苗霜挑了挑眉,他站起身来,准备找点什么东西敲他的骨头。

祁雁见他找了半天没找到趁手的东西,开口道:“不必了。”

苗霜:“?”

祁雁伸手摸上了小腿断骨错位的地方,挑了个合适的角度,指尖猛地发力

一声骨骼折断的脆响,随后才是延迟到来的疼痛,祁雁手臂上青筋凸起,硬是忍住了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苗霜看向他的目光中染了些惊讶,着实没想到他会自己掰断自己的骨头。

祁雁弯着腰缓了好一会儿,才撑住床沿慢慢直起身,喘了两口粗气,有些虚弱地说:“现在……可以接了吧?”

苗霜一言不发地扶他躺下,干脆利落地帮他正了骨,敷药包扎,又寻了竹片仔细固定。

“这几天不要乱动,老实躺着,有什么需要就喊我,”苗霜坐在床边,对他说,“我会用蛊虫帮你加快骨伤愈合,不过可能会疼一些,你忍住了。”

祁雁额头疼出了些冷汗,低笑一声:“你不是最乐意看见我疼了吗?我这算不算自己弄伤自己?你怎么不继续折磨我,就像那天在车上。”

他摊开手掌,掌心的伤口早已经消失不见,连半点疤痕都没留下。

“你是疼上瘾了吗?”苗霜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然怎么能受得住酷刑折磨三个月?”

“……”祁雁被他气笑了,收回手,把头一别就要睡觉。

掌心却忽然一凉,苗霜微冷的手搭了上来。

祁雁重新睁开眼,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们交叠的手,苗霜的手比他小些,皮肤也更白皙细腻些,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又松开。

“别想太多,只是随时观察你的脉象,免得一不留神你疼死在半夜,我那么多蛊虫就全浪费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苗霜指尖偏了偏,贴在祁雁腕间。

祁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