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暗卫们面面相觑,快要被这股醋味冲晕,一个个眉头紧锁,捏着鼻子继续听。

苗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就是一串糖葫芦,想吃自己买去。”

祁雁忍着恶心继续道:“我只要夫人买来的糖葫芦,既然夫人不给,那我吃夫人可好?”

“唔……”

祁雁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厌恶又强硬地撬开了紧闭的唇齿,探入满是苦涩血腥气的口腔深处,搅和那条柔软灵活的舌。

体内的蛊虫躁动更甚,愈发强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道,他紧紧扣住了苗霜的后脊,熟练地解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细腻的肩头。

滚烫的呼吸喷吐间,祁雁掐着他的腰身抬起又强行按下,苗霜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雪白脖颈后仰,露出清晰的喉结。

“哈……”

祁雁狠狠在上面啃了一口,以报他时不时折磨自己之仇,现在的苗霜毫无反抗能力,甚至没法将他推开。

这该死的苗人竟也有今天,总是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轮到他自己尝尝。

祁雁深黑眼眸中涌起报复的快意,报仇的速度不免更快了些,恨不得将这讨厌的家伙从中间劈开,厌恶与欢愉两种情绪同时聚焦在一处,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疯了,不然怎么在蛊虫折磨的剧痛中还能立得起来。

喉结边的小痣悄然变红,破碎变调的声音不知谁的喉间滚出,又或只是耳朵里虫翅的振动,轮椅被用来做职责以外的事情,轮子在地面来回移动。

房顶的暗卫们表情复杂。

他们趴在这里都快冻僵了,里面竟还没结束。

“去床上……”

“不要这样,我要看着你……”

暗卫们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脏了,不知是谁先忍不下去,冲同伴比了个“走”的手势,顿时一呼百应。

他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将军府,回宫复命。

季渊单手撑头躺在龙榻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漫不经心地问:“如何了?”

暗卫单膝跪地:“回禀陛下,那苗疆大巫离宫以后,先是在街上闲逛,然后在路边小摊上买了两串糖葫芦,自己吃了一串,另一串带回将军府拿去逗小孩。”

季渊皱了皱眉:“他举止可有异常?”

暗卫摇头:“不曾发现。”

季渊沉吟片刻:“然后呢?”

“然后他回房去找祁将军,祁将军一见他就开始……呃……”他表情一言难尽,似乎难以启齿。

这时,跪在他旁边的另一个暗卫挺直腰杆,面无表情正气凛然地说:“动手动脚。”

“是,然后又为了一串糖葫芦……”

“争风吃醋。”

“后来就……”

“干柴烈火。”

“……”

“不堪入目。”

“……到现在应该还没结束,我们就回来复命了。”

季渊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暗卫们退到一边。

“难道他真没骗朕……”季渊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痣,在寝殿里缓缓踱步,“两次都没被命蛊反噬,他当真和朕是一条心?”

脚边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竟是还瘫坐在地的祝公公,季渊有些嫌恶地看了看他,又换上一副笑脸,在他面前蹲身:“公公侍奉了朕十几年,朕记得少时不受先帝恩宠,这深宫内院,没几个人给朕好脸色看,只有公公从不嫌弃朕,朕要什么,公公就给朕买什么,这么多年了,朕一直记得公公的恩情。”

祝公公慢慢抬起头来,似乎又从他的话语间忆起了往事,十几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当年那个少言寡语的少年也成为了一代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