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找个借口召景行进宫。
他眯了眯眼,道:“什么叫‘最邪的是我’?”
“呃……”景行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您是苗疆大巫,一手巫蛊之术出神入化,这难道还不邪吗。”
“少在这里给我装傻,”苗霜不想再跟他打哑迷了,站起身来,向他逼近,“你知道点什么吧,道士?除夕夜在道观时,我让你给我卜卦,你卜算完,给了我一炷香,那香我用了,确实有用,你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景行后退一步,苗霜便再往前一步,直至逼得对方无路可退:“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才让你给了我那炷香?”
“这……这不能说啊!”景行大惊,“说了会遭天谴的,会折寿!我都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你就放过我吧!”
苗霜抓住重点:“没几年好活了?”
“不是……这个……”景行挠了挠脸,长叹一声,“大巫,不是我不帮您,是您和陛下的因果线实在太……太……哎呀,总而言之,旁人根本插不进去手,若是冒然接近,就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苗霜有点不耐烦了:“那你究竟能说什么?”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景行看了一眼龙榻上昏睡不醒的病龙,“但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他日之因,必有今日之果,心伤难愈,故身伤难愈。”
苗霜:“……”
说了等于没说。
他耐心彻底告罄,一摆手道:“没你事了,领了赏快滚。”
“哎。”景行毫不客气地接过明秋奉上的银子,扭头就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大巫,相逢即是有缘,看在有钱……不是,我们有缘的份上,我就再多说一句吧。”
苗霜瞥他一眼,倒是想听听他还能蹦出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