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碗药喝完了,明秋收走空碗,退出房间。
药力很快上涌,没过多久,祁雁就感觉到汹涌的困意,意识在名为疲倦的海洋中漂浮,挣扎着不愿下沉。
昏睡过去之前,他最后道:“你不准走。”
“我不走,”苗霜轻声道,“我保证你醒来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笑话,药都喝了,什么时候醒来还不是他说了算。
祁雁似乎有被安抚道,合上已经灌铅的眼皮,沉沉睡去。
苗霜长舒一口气。
总算睡着了,以前生病却也没这么缠人。
他给祁雁盖好被子,终于能暂时离开,叫明秋进来照顾着,心情有些烦闷地出去透了口气。
刚好在门口碰上姜茂,对方往屋里看了一眼,隔着屏风,感觉室内一片安静,低声询问:“将军他怎样了?”
“喝过药,睡下了。”苗霜道。
“病得严重吗?当真如赵戎心中所说,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差不多吧,”苗霜有些头疼,“病得不轻,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是表症,根源在于长时间的心绪郁结,已经开始影响到身体,估计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了。”
姜茂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在苗寨时,他便有几次说心口疼,和这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