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只不过那时是他强迫祁雁,而现在成了祁雁强迫他。
苗霜被他绑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体起起伏伏,完全分不出心来操纵蛊虫,竟也难得体验了一把祁雁当时的感觉,只能被动承受的滋味实在让人很是难受。
可被找对了位置,又实在舒服……他便在难受与舒服之间摇摆不定, 一时竟形容不上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猩红的眼眸渐渐变得有些迷离,他忍不住绞紧了祁雁的腰, 可祁雁竟不肯把衣服完全脱掉,碍事的布料阻隔在他们之间,拦住了对方的体温向他身上渗透。
苗霜实在很想把他扒了,用不了手,就干脆用嘴,他咬住对方襟前的带子, 随着那节奏一点一点抽开,就在即将成功之时,祁雁却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又将快要散开的带子塞了回去,低头吻住他的唇,彻底封死他不安分的唇齿。
这令苗霜暴躁更甚,报复般狠狠一绞,便听祁雁轻抽一口冷气,差点颜面尽失。
他艰难忍住了,低哑的嗓音落在苗霜耳边:“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声带的振动带来丝丝麻意,苗霜终于有机会能换口气,没好气道:“在被你做。”
祁雁顿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在他颊边轻轻蹭了蹭:“那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苗霜动了动手腕:“你放开我,我就高兴。”
“明明是夫人不肯放开我,”祁雁也动了动,“我若给你解开,你又跑了怎么办?”
苗霜被他反复摩擦,难受得想哼哼,呼吸有些急促:“都被你钉死在这了,还怎么跑?”
祁雁却不肯上他的当,手掌贴住他的腰身,用力揉搓他柔韧的皮肤,掐出几道泛红的指印。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苗霜只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直觉告诉他今天的祁雁绝对不对劲,可彼此都兴致正盛,谁也不愿在此时终止。
滚烫的东西将他的身体搅得天翻地覆,快要把他捅穿了,体内体外全都是祁雁身上的热度,苗霜被他戳得意乱情迷,只得狠狠咬住他的颈窝,反复啃咬那一小片从衣服中露出的皮肤,在上面留下层层叠叠的渗血的牙印。
祁雁并不阻止他,疼痛的感觉带来鲜活和真实,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在这一刻凝成实质,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在疯狂的研磨之后喷薄而出。
苗霜被热流灌了满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忍不住蜷起脚趾,体内过了许久兀自抽颤不休。
祁雁又待了一会儿,直到尾韵散去才撤离,他小心解开苗霜手腕上绑着的衣带,将他擦干净了,用被子裹住,自己则换掉身上弄脏的衣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