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城内为数不多的营房全都用来安置伤员,在今天辎重抵达之前,许多伤者甚至分不到药品,现在药品好不容易够用了,却还是姗姗来迟,为时太晚。

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伤者痛苦的呻|吟声,祁雁站在门口,一时竟犹豫着没有再踏入一步。

里面的人却已经发现了他,失去了一条腿的士兵痛苦地嘶嚎着:“将军!求您了,给我个痛快吧!”

祁雁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他走到无人处,看着军医和前来帮忙的士兵们忙碌地进进出出,有时送水和药品进去,有时抬着尸体出来。

要是苗霜在就好了。

以他的医术,肯定能抢救回更多人。

祁雁看着掌心的生死蛊,感觉心口又开始疼了,他明明都能听到“虫语”了,却没办法驾驭它们,他可以受贯心一剑不死,却根本帮不了其他人。

“将军!”这时又有人叫他,“能搭把手吗?”

“来了。”

*

半月后。

“祁雁个龟儿子!”剑南节度使彭鸿飞正破口大骂,“借走了老子的兵,还不给老子支援!那是南照和西蕃联军,老子手下就这四万人,让老子拿什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