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特意等我?

祁雁离开皇宫, 先找地方换了身衣服,清理干净身上所有的血迹,重新束了头发, 向手下人问清楚苗霜的所在,一路往酒楼而来。

之前跟随苗霜一起行动的士兵中正有两人在酒楼门口站岗, 祁雁问其中一人道:“大巫可还在?”

“回将军,大巫一直在楼上等您。”

听到这话, 祁雁不禁放心下来,唇边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点笑意,他按捺着雀跃的心情快步上楼,就看到

本该安静的酒楼二楼正人满为患,所有的桌子都被他手下的士兵占领了,人手一把叶子大小的纸片,正玩得不亦乐乎。

离楼梯最近的人率先发现了祁雁的身影,猛地站起身来,把叶子牌藏到身后, 一抬头一挺腰:“将军!”

这一声“将军”惊动了所有人,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收起了打到一半的叶子牌, 集体起身,个个站得板正笔直,装作无事发生。

不知是谁太过慌张,不慎将几张叶子牌掉落在地。

祁雁弯腰捡起那几张画着小人和字的纸片,环视众人:“让你们保护大巫的安全,你们就在这里给我玩这个?”

“这……大巫好像也不需要我们保护啊, ”一个士兵小声说,“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在大巫手下活不过半刻钟吧。”

“还敢顶嘴?!”

那士兵立刻低下头去。

正抱着胳膊缩在角落, 已经快要睡着的苗霜听到动静,打着哈欠苏醒过来:“行了,还不是你去得太久,你手底下的人缠着我问东问西,把我问烦了,才寻了些叶子牌给他们解闷取乐。”

他说着站起身来,把捏在手里的一把叶子牌扔在桌上:“这小小纸片在京中风靡一时,确有几分乐子。”

一听到叶子牌是苗霜寻来的,祁雁的态度立刻缓和下来,把那几张纸片还给了手下士兵:“闲时解闷尚可,切莫玩物丧志,否则,军法伺候还不快滚?”

士兵们一窝蜂地跑了,苗霜看着某个朝他走近的人,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一遍,挑了挑眉:“我记得将军进宫前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吧,怎么还特意换了一身行头来见我?哦,不对,或许该改口叫你‘陛下’?”

“倒也不必,”祁雁停在他跟前,“杀了人,身上难免沾血,何况还是季渊的血,想必夫人不喜,便换了。”

顿了顿,又问:“季渊已死,蛊王血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