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来,种粮的百姓却食不果腹。
祁雁眸色深暗,那眼神锋利如刀,割在参军身上,像是要把人凌迟一般:“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参军深深低着头,脊背也跟着佝偻下去:“自、自然是因为……大人宽宏大量……”
“并非我宽宏大量,也不是因为你没有撒谎,更非你贪得不够多,只是今年官仓被盗,总要有个人来担责。”
“什、什么?!”参军大惊,“官仓被盗?这这这……不曾有过这种事啊大人!”
“我说的不是已经发生的,是将要发生的,”祁雁淡淡笑了笑,那笑容却不带一点暖意,只让人遍体生寒,“放心,不会真让你掉脑袋,只是扣你一年俸禄,相比你中饱私囊的钱,不算多吧?”
参军面部肌肉都紧张得抽搐起来:“不……不多……”
“好了,我已验看完毕,把仓门关上吧,记得别再让耗子跑进去了,如此硕鼠,若非贪得无厌,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你说是吗?”
祁雁说罢,同苗霜一起离开了粮仓。
参军低头看着地上皮开肉绽面目全非的死老鼠,已是大汗淋漓。
*
“看来将军已经有主意了?”走在回州廨的路上,苗霜问。
“昨夜想了一宿,寻常法子定是行不通,只能冒险一试了。”
“你指监守自盗?”苗霜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将军的法子还真是另辟蹊径,别人监守自盗都为填满自己的口袋,你却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去救济百姓,就算你这么做了,百姓不知真相,也不会有人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