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每一天好像都很忙,可治疗真正开始以后,他又突然闲了下来, 闲得让人无所适从。

没人整天惹他生气,在这样那样的地方乱吃飞醋,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死了, 这样的时刻还真寂寞。

他明明在万魔峰独自修炼了一千七百年,早该习惯了这种寂寞,怎么现在又突然浑身难受呢。

苗霜守在炉前煎着药,向久忽然来到他身边,也搬了个小板凳,陪他一起守着。

苗霜奇怪地看他一眼:“干什么?”

“陪阿那煎药。”

“用得着你?做的你功课去。”

“阿那都好多天没教我了,还要让我做功课,我才不去。”

“……你能耐了?”

向久托着下巴,盯着燃烧的炉火发呆,过了一会儿才道:“阿那有把握治好祁将军吗?”

“没有。”

“那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呗,怪他命不好,怪他瞎逞强。”

“阿那说得轻松,你其实比我还紧张吧?”

“小屁孩少来揣测大人的心思。”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向久不服,“阿那之前还不承认自己喜欢祁将军,结果,都不肯接他的和离书。”

“谁准你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