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却没回来,没法让人不多想。

他心里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听赵戎道:“将军别担心,老孟没事,他去益州大营了。”

“益州大营?”祁雁一顿,“去那里做什么?”

益州是剑南道最大的州,人口众多,节度使府就设立在此处。

“是这样,前些日子我们任务完成得差不多,本来都准备返程了,没想到那位剑南道节度使突然找上我们,问我们能不能去一趟军营,给他手下病重的士兵们治病。”

祁雁:“你们见到了那位节度使本人?”

“可不是吗,他亲自来的呢!他说本想把那些人送过来,可又怕一路奔波病情加重,死在路上,便来请我们去军营出诊。”

祁雁皱了皱眉:“疫病竟已传到了益州……”

赵戎:“说的就是,我们得知以后也吓了一跳,益州多少人口,那疫病要是爆发起来,不得了啊!那位节度使说,还好我们的药方传到了周边各州县,那些病情不太严重的,服过药后都有很大好转,疫病及时控制住了,只是病重的人一时半会儿却好不起来,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亲自来请人。”

“那你们怎么回的?”

“当然是答应了啊!您让我们卖他一个人情,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卖人情的,绝佳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赵戎激动得眉飞色舞:“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益州大营,不过……圣子却说他不想去,我们一想觉得也对,军营那种地方,确实不适合小孩去,反正这段时间老孟也学会了煎那药的方法,我们就分头行动,姜茂和老孟一起去了军营,我留下来保护圣子,留在普州继续给那些病人看病。”

祁雁对这个分工表示认可,不用问,这肯定是姜茂的主意。

姜茂适时地接话道:“我和老孟到了军营以后,节度使主动提供了药材,老孟就着手给他们治病,大巫给的虫子繁殖得很快,虽然总共只有那么几罐,却怎么用也不见少。”

“这期间,我在军营里四处走了走,发现果然如将军所说,益州营的实际人数远超明面上的人数,一些士兵很显然就是今年新招的,他们说,他们本是来剑南逃难的流民,走投无路,看到官府发布的募兵令,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进了兵营,训练虽辛苦,却能吃饱穿暖,还有军饷能救济家人,他们也知足了。”

“我观军营里气氛不错,那些人虽病重,却并不消沉,发烧说胡话都吵着要喝酒吃暖锅,老孟给他们治了两天,他们迅速好转起来,节度使很是高兴,拿出陈酿请我们,还有他们当地特有的辣味暖锅。”

赵戎在旁边听得直流口水:“辣暖锅到底什么味儿啊?好不好吃?真是后悔,怎么就让你去了呢,你也真不够意思,都不说带点回来给我尝尝。”

“……路那么远,怎么带?”姜茂瞥他一眼,“你都问了三四次了,这茬能不能过去?”

赵戎一撇嘴,不说话了,姜茂继续道:“饭桌上,我们都喝了酒,节度使有些醉了,跟我们说了很多,还提到了将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