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始终没有接好,他动用不了内力,说是习武,其实也不过舒展筋骨强身健体,练武之事不可一日懈怠,他已经放下快一年了,再捡起来,实在有些生疏。
苗霜懒散地倚在吊脚楼门口,远远看着他,那剑招从滞涩到娴熟,虽然只是一段树枝,挥舞起来却有破风之声。
“你这剑法是跟谁学的?”他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祁雁停止了练剑,扭头向他看来:“我若说是无师自通,夫人相信吗?”
他收了“剑”,上楼梯来到苗霜面前,一番活动,他周身气血都活络起来,胸口微微起伏:“大雍军队多配横刀,剑用得并不多,我父亲不会剑法,军营里也没人会,但我一拿起类似剑的武器,自然而然就会用了,自幼如此,没人能解释是为什么。”
他解释不了是为什么,苗霜却能,因为那剑法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正是鸣川师兄,又或者说泊雁仙尊所习之剑。
那是一套他自创的剑法,剑若惊鸿,势如游龙,剑出携风霜之意,四野肃杀,天地变色。
他时常和泊雁仙尊交手,最后那一战更是打了七七四十九天,那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刻进脑海,祁雁一抬手他就知道他要出什么招,自己该如何应对,对方又会如何还击,一招还未出,他已算出后面十招。
想必祁雁对他也是如此。
若不是他们灵力魔气都有限,那一战只怕要打到大道崩毁,谁也赢不了谁。
他还记得万魔峰都被那滔天剑意碾为齑粉,所有在附近的魔修或者正道修士,一旦卷入他们的战斗,不论什么境界修为,皆被一剑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