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苗霜不是很耐心地给他解释:“还有,我用蛊虫给你治伤,蛊虫也会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手腕上用的蛊虫少,所以你感觉得并不明显,而你腿上使用了大量的蛊虫,你要控制自己的腿,同时也要控制它们。”
他说着用树枝敲了敲他的大腿:“每只蛊虫都是一个个体,它们和你的筋腱相融,用自己的身体为你修补损伤,它们对你来说是外来之物,让你的身体排斥,害你发烧,但它们对你来说也不可或缺,没有它们你就别想再走路你要学会和它们共存,将军。”
祁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苗霜:“但只是共存还不够,你还要驾驭它们,让它们为你所用,你总说你的腿不听使唤,就是因为你没有驯服这些蛊虫,你想往前走,它们却想往后退,你当然会同手同脚,稳不住步伐。”
“那要怎么才能驯服这些蛊虫?”祁雁问。
“我只能告诉你,你要发自内心地接纳它们,也要接纳必须依靠它们的自己,不要把它们当成敌人,更不要当成工具,它是你的伙伴,是你的助力,又或者就是你本身。”
苗霜手里的树枝向上,轻轻点在他心口,似笑非笑道:“什么时候你能接受你和蛊虫没有区别,它们就什么时候和你同心一意。”
祁雁慢慢握住了那段树枝,漆黑眼眸中有些很深的情绪,以致那神色显得十分复杂:“大巫也是如此吗?将蛊虫当做自己,将自己当做蛊虫,才能真正地驱使它们。”
苗霜脸上的笑容忽然淡了。
他注视着对方,眼神很冷,红色的虹膜犹如凝固的血:“其实一开始,大巫甚至不叫大巫,它有个更加贴切的名字。”
“什么?”
“人蛊。”
“……”
“总有些意志薄弱的大巫,虽然在蛊王的噬咬下存活,却一辈子也没能找回自己的神志,就此沦为一具听话的傀儡,主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是被人操控的蛊虫,只不过这只虫子更厉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