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梓不解，灵今站起来道：“瞎猜没意义，或许沈若怀和萧金阆也有过节，他不会莫名其妙就杀人，难道是因为徐娘子？我记得先帝还是太子之时，便和萧金阆走得近？”

她思量后问道：“以前的御前太监，高善，如今还在吗？”

“在…”灵梓思索，想了片刻后说道。

“听说他养老的宅子在郊外。”

戈壁又迎来一个日出，只是今日云层很厚，到了白日天色依然昏沉，队伍里开始缺水，好在向导寻到的林子可以补充一些水源，周誉带人在周边秘密搜寻，依然没有部族驻扎的痕迹，他们回了林子，周誉在物资车旁盘算着还能撑多久，若是再找不到，想回头都来不及。

他们休整了一夜，即将再次出发。

众将士都等着摄政王的意思，生死一念间，周誉摸着手腕，五色丝安稳得缠在他手上。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远方，昏沉的黄沙和那个黑夜一样，吞噬来客。

周誉感到了踌躇和绝望。

灵今会怎么做？她在无数个看不到头的黑夜的惶惶度日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永远向前走。

周誉定心，指挥大军继续前进，日光能穿透云层，月亮也一定会升起，黑暗不会吞人。

0108 斗柄北指

今日有些细雨，灵今灵梓和池方三人商议得当之后一起去了城郊。

高善的老宅比较偏，周围没什么住户，池方上前敲门，许久都没有人来开。

三人觉得不对劲，池方观察四周，从矮墙翻了进去。

不多时他就过来开门，让灵今二人快些进去。

宅子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二人跟着池方进到屋子里，正屋无人，三人分头去找，池方走到厨房，此地味道更重，他小心往里，却在水缸边看见一双腿。

高善倒在地上，池方大步走向他，发现他手里拿着瓢，身边都是水渍，池方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息，他喊来灵今和灵梓。

灵梓检查了高善后道：“我去找个大夫。”

“去请吴太医，别找外头的大夫。”灵今阻止道，灵梓表示明白了，便策马回明宫带吴太医来。

池方把高善扶起来放到床榻上，灵今绞来帕子给他擦了擦脸，高善气若游丝眉头紧皱，灵今和池方对视一眼，灵今疑惑道。

“他是不是中毒了？”

池方道：“看他趴在水缸边，大概是想灌水解毒。”

他又道：“徐娘子的事只有高善知道吗？若是如此，那想来陛下要保住沈若怀，杀了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