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却哭了起来,道:“我…我又偷跑出来…对不起……我又不听你的…”
他坐起来,拿开荆杖扔到一边,抓到她手时,发现她手心微烫,他握紧了些道:“为什么过来?”
“你受伤了…我担心……”
灵今一边哭一边解释,又急切道。
“我!我翻窗进来的…没人看见…跑出来…也是翻窗…你不要打死他们!是我忍不住……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要见你…”灵今难过极了,她边哭边道:“我梦见你跌到水里…你身上好多血…你不见了…”
她断断续续,说话没有由头,“是谁打你了?皇帝吗?先帝吗?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
为什么要伤害他?只有灵今会问这样的问题。
周誉听她泣不成声,伸手揉了揉灵今的头,却摸到一手半潮的湿发,他才注意到外面有雨声。
掌灯查看会引来其他人,他道。
“衣服脱光。”
灵今以为终于可以为她做的事情受罚,她急匆匆脱下身上的衣物,光裸着身体跪着。
想象中的荆杖没有上身,周誉弯腰抱起她,把她往被子里塞。
外面很冷,灵今却浑身滚烫,周誉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发热了。
发烧,下雨天还翻窗过来,周誉也不知道要如何说她。
灵今进了周誉的被窝,暖和又安全的怀抱催得她困倦起来,她强打精神道:“主人,你疼吗?”
“不疼。”
“那…你不打我吗?”
“现在打不动你。”
“那不就是疼吗?”
周誉服了,不再严词厉色,缓声道:“不过挨几下,能有多疼。”
“可是我好疼。”灵今突然道:“主人替我受罚,我很疼。”
她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周誉听了道:“又不是你做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替你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