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去,只是他要和男人划分界限。
他不要一直生活在离越的掌控下,哪怕无用,也总是想试一试,试着反抗。
“我想去这个学校。”他言语坚定,并不多做解释。
离越沉默半晌,挑眉应下,“好,答应你。”
他们都知道,去国外上学只是借口,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在国外掩人耳目,将孩子生下。
他们为了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孩子,做好了一切准备,祈言有时甚至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的他陷在这个时空忐忑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生命,另一半的他早已去到几年后的时空,在一个没有离越的地方过着自己期待的生活。
他时常感到焦躁不安,这份不安来自于不知何时能够怀孕的自己。
他一边想要尽快完成约定,又一边抵触着。
没人能告诉他一个男人怀孕会变成什么样,那样的画面在祈言脑海里是不堪地、恐怖地,他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挺着孕肚,或者张开腿生孩子的模样。
简直是灾难。
甚至有一次被离越压在身下,眼睁睁看着自己将要被男人的精液填满,他却开始崩溃的哭喊,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就想逃。
但却被男人狠狠地按在身下,咬着脖颈完成了最后的冲刺,随后平坦的小腹被滚烫的精液填充的微微鼓起,他除了缩在那里惶恐的哭,连挣扎都做不到。
他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频繁的性爱耗空了祈言的体力和敏感的神经,在又一次激烈的欢爱后,他发了烧,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烧的小脸通红,呼吸都是滚烫的。
他强撑着爬起来,吃了退烧药,就又软绵绵地缩回被子里,团成一团沉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离越坐在他他身边,正皱着眉头看体温计。
看他醒了,端起一杯水,“起来喝水。”
声音里有些紧绷的怒气。
祈言被他扶起,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小口抿着温热的水。
他浑身虚软,眼皮滚烫,脑袋也烧的晕乎乎的,直想喝完水继续睡觉,甚至都懒得问离越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但离越却难得生气,“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手机是摆设么?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想活活烧死么!”
祈言无力的眨了眨眼,想到手机里被强硬设置的快捷键,只需要点一下,就能联系到眼前这个男人。
但是他忘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起来要找他。
祈言撑起眼皮,视线都是软绵绵地,他看了离越一会儿就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离越气的牙关紧咬,额头青筋都一根根暴起,偏生眼前这人病恹恹地,他连教训都教训不得,只能将人重新塞回被子里,拧了湿毛巾给他擦拭额头。
因为离越的缘故,暮向南今晚又在“加班”,整个暮家只有祈言一个人,所以当离越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烧的人事不知的祈言时,险些把门把拧断。
忧思过虑。
这是一直跟随的家庭医生给的诊断,但后面又委婉的补上一句,“小少爷身子骨弱,体力不足,房事还需节制啊……”
这话多少有些冒犯,毕竟主人的私事也不是他们能置喙的,家庭医生医者仁心一时嘴快,结果话刚出口脸就白了。
但离越却没出声,他看着祈言那张烧的通红的小脸和干裂的嘴唇,面无表情,突然问到:“药效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怔了一下,还在想什么药效,冷不丁瞥到床上昏睡的人,福至心灵。
“先生,还有大约十天。”
“不用再备药了。”
医生这下才真正惊到了,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