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心中一抖,他知道自己触到了离越的逆鳞。
这个男人天性狂傲不羁,最不喜受人钳制,他这样做是在铤而走险。
可是他没有办法。
祈言咬牙,“你可以不给我保障,但是……我不会听之任之。”
你可以食言,但是,我也会让你的希望落空。
不管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势必反抗到底。
反正、反正一辈子都要搭进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祈言的眼眶蓦地红了,他忍着不掉眼泪,声音愈发僵冷,在凝滞的气氛中,说出了他最后的选择。
“我可以给你生一个孩子,但是,你要保证我可以真正的离开。”
有那么一瞬,祈言觉得嗓子里像是渗了血,不然怎么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冒出了浓厚的血腥味。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沉默了,时间静静的流淌,他们谁都没再说话,空气中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唯有两道细不可闻的呼吸声透过虚无的电流彼此交缠,是唯一的联系。